“夫人谬赞,妾身不敢担,不过是尽心尽力侍奉公婆丈夫,管好家中事务,是妾身的本分。”

谢以琼谦虚地回答着,低垂的眉眼像远山一般淡然,更引得国公夫人好感无限。

但卫蘅却不是个安分的,吃了两杯酒下肚后,看着国公夫人跟谢以琼有说有笑的,嫉妒便从心里跳上了唇舌。

“国公夫人今日的衣裳好生漂亮,可是蜀锦织就?当真光彩夺目。”

卫蘅夸赞得大声,宴会的其他人也顺势恭维起国公夫人,国公夫人被夸自然是开心的,笑得合不拢嘴。

“卫小娘的嘴倒是甜的很,不过我瞧你身上的这身绸缎也不菲吧,世子爷当真是疼爱你。”

国公夫人的回话只不过是客套几句,没想到卫蘅却越发得意。

“这是自然的,参加国公夫人的宴会还是要打扮得隆重些,只是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今日这般素净?竟然比在王府时穿得还简朴些。”

卫蘅话题一转,便将箭头指向了谢以琼。

原本安静用餐的谢以琼听到这话,心中止不住地冷笑,终于卫蘅还是忍不住来祸害她,真是个不安生的。

国公夫人听到这话一愣,转头看向谢以琼,谢以琼今日确实穿得素净,一袭月牙白的束腰罗裙,外穿一件青色竹纹的宽袖窄背外袍,三千青丝被一根银钗束起。

“莫不是姐姐对国公夫人有什么意见?不妨说出来,国公夫人并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卫蘅见国公夫人并不言语,便得寸进尺地说道。

谢以琼咽下口中的酒,朝着国公夫人颔首说道,“母妃昨日夜里重病,今日才好些,原本妾身都不准备来参加宴席,只是妾身要代表母妃来尽一尽心意,母妃身子不适,作为儿女又怎么好意思锦衣玉食?”

她这话字字在理,说得国公夫人连连点头,还有几分感动,没想到谢以琼这般孝顺,果然是英勇救母的孝女。

相比之下,穿金戴银的卫蘅就像个白眼狼似的,恨不得将风头尽出,一点也想不到家中重病的母妃。

如此,高低立判,国公夫人看向卫蘅的眼神已然变味,众人也嗅到了一丝鄙夷的气息,开始对着卫蘅投去不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