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蘅也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扯着赵瑾瑜的袖子低声说道,“不必了世子爷,蘅儿还是跪着回话罢,姐姐是正妻,应当坐着。”
说话,眼角便落下一滴泪,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这怎么能行?母妃,您就让蘅儿坐下回话便是。”
赵瑾瑜愤愤不平地对着宁王妃说道,觉着这些个人都是欺负了他的蘅儿。
宁王妃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指着卫蘅和赵瑾瑜手都在抖。
谢以琼见矛盾一触即发,赶忙上前顺着宁王妃的气。
“母妃且勿动怒,世子心疼妹妹也在情理之中,不如先将事情理清楚,妹妹也先站着回话,等事情理清楚了,便与我们一同坐着可好?”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宁王妃也平复了心情,看了一眼不争气的逆子赵瑾瑜与卫蘅,摆了摆手说道。
“也罢,就让她先站着回话。”
赵瑾瑜虽还是不满,但也只能这般,“蘅儿,便先委屈你站一站,等会就与我们一同坐下。”
他语气温柔,仿佛哄孩子一般。
卫蘅却心中又怒又气,若不是谢以琼这般说,她也能与他们平起平坐,现在她却只能孤零零地站着回话,与奴才有何区别。
可这些话哪能宣之于口,卫蘅挤出一抹笑意,应承下来,“无妨,蘅儿站着便是。”
等到赵瑾瑜落座,宁王妃这才肯开口询问,“方才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妈妈,卫蘅,你们二人如实道来。”
刘妈妈跪在地上,眼睛肿得跟桃似的,“奴婢方才在门口等着伺候,卫姑娘说要进来,奴婢让卫姑娘且等一等,哪晓得卫姑娘骂奴婢只是个奴才,上来就打了奴婢好大一个耳光。”
说着说着,刘妈妈又落泪起来,看得宁王妃一阵心疼。
毕竟三十年的主仆情分在那,宁王妃自然是向着刘妈妈的。
“卫蘅!你还未过门,便这样嚣张,竟然对我的人动手?莫不是日后你要骑到我的头上去?”
宁王妃一拍桌子,字字句句皆是质问。
卫蘅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宁王妃也哭诉道。
“王妃息怒,蘅儿知道蘅儿身份低贱,但刘妈妈一口一个妾地称呼蘅儿,蘅儿心下一急便动了手,王妃尽管惩罚蘅儿,蘅儿都能承受!”
宁王妃在后宅多年,早就看破卫蘅的心思,只是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