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达心想，“自从离开我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生我们的气？”

他问穆雅，“为什么你要说，艾萨克和丹尼尔抛弃了你，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你到底嫁给了谁，难道不幸福吗？”

穆雅瞪视着他，歇斯底里般吼叫，“要杀就杀，废话干嘛那么多！也不看看自己长得有多丑，管我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佟达被她骂得愣住了，脸上发窘。

他起身后，就匆匆离开。

他遍寻各处，终于找见一面镜子。

连月来，他行事匆忙，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新样貌。

在镜子里面，他看到了一张遍布疤痕的丑脸，眼皮上堆满了褶皱，鼻梁不但歪，还扁塌着。

“这是我吗？”佟达陷入深深的怀疑，禁不住用缺少手指的手触碰着面颊。

“难怪穆雅嫌丑，这种模样怎么能够见人！”佟达后撤两步，差点没站稳，坐在地上。

想想已经让非常多的人见过自己如今的丑模样，佟达就有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之感。

他呆呆地坐着，良久不语。

原本想跟穆雅相认，再续前缘，此刻被现实打击得生不如死，感觉已经不可救药，相认自然无从谈起。

佟达遇见任何人也不搭话，刻意躲藏，不愿人见他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