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不傻,他看的出来,池夏听虽然和盛淮淞是那样的关系,但是池夏听明显是将盛淮淞放在心上的。
刚才在港大的演练舞台,她看到盛淮淞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眼里似乎只有他一般。
不过沈然认为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世事无常,何况他未来还有和池夏听继续相处的机会。
只是沈然却没有想到,转机来的这样的快。
他正漫无目的地走着,就见到池夏听失魂落魄地从酒店里走出来,手里还拿了一支牛皮纸袋子。
她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悲伤与难以置信,像是受到了冲击的样子。
沈然快速走了上去,扶住池夏听的肩,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刚才虽然是找借口离开,但沈然能猜到她应该是去和盛淮淞汇合了。
此时为什么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
“不会的,不会的,我要去问清楚。”池夏听似乎并没有听到沈然的问话,而是继续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沈然看着池夏听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自然不可能放任她就这样走了,
“你要去哪?你要问什么?我陪你去!”
听到沈然的问话,池夏听还在恍惚的神情停滞了半晌,是啊,她该去哪里问什么?
问是不是盛淮淞导致她不能跳舞的吗?
问他当年的接近是不是有意为之?
他接近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玩弄?喜欢?好感?寻欢作乐?
刚才池夏听虽然感觉不妙但还是打开了那份文件。
那份文件中,写明了两年前,她的前男友顾帆家资金链断裂的真正原因。
盛家的集团出手,断掉了顾家企业的资金源头,一时间顾家的资金出现了周转困难的问题。
后面还列上了具体的明细来证明这件事情是盛淮淞做的。
包括银行的流水,有盛淮淞亲笔签署的文件等等。
池夏听犹记得,那时候顾帆突然一通电话过来同自己分了手,她因为没有注意到车,伤到了脚踝。
也就是说,是盛淮淞间接地让她,永远不能再跳舞了。
过往两年多的日夜相处,耳鬓厮磨历历在目。
池夏听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可笑的木偶。
被操控着,一步步走进了盛淮淞早就设好的华丽陷阱。
她掉进去,还甘之如饴。全然不知这背后的真相。
池夏听只觉得自己活得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