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莺面色煞白,当即就想上前去。
但是因着之前被安排监视着萤,她此时距离长公主的距离甚远。
那长枪来的又快又猛。
而且势头极佳!
李忆然却眯了眯眼睛,并没有挪动丝毫。
只见那长枪唰地一声,划破了她的面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之后,紧紧地定在了长公主身后的墙壁之上。
所有围观的人都睁大了双眼。
李忆然毫不在意地抹掉了脸颊的血痕,怒极反笑道:“现在可以请君一谈了么?”
男人扭了扭手腕,点了点头。
身后的益州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纷纷都傻了眼,手里本来举高到了头顶的斧头,犁耙,也纷纷放了下来。
李忆然摇了摇头,转身对着他们道:”开城门,放他一人进来。“
守城的都是些半大不大的少年,听闻此令,相互对视几眼,最后还是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出来问道:“不能.......若是放他出来,其他的西夷大军,趁机而入了,怎么办?”
“对啊对啊,公主,万万不可啊!”
李忆然摆手,坚持道:”放他进来!“
那群半大的少年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憋住了。
摇摇晃晃的城门应声而开。
男人的战马有些不耐地在原地嘶吼着。
李忆然对着下面道:“进来吧,但是只允你一人。”
那男人打着马在原地转了几圈。
李忆然知道他在等什么。
只见城门打开后,男人不进反退。
马儿往后退了几步。
随即,一个大跳,竟然直接跳进了城门了。
李忆然笑了笑,道:“果然聪明。”
只见他们离开的地方,距离马蹄只有几分的位置,黄土下面藏着一条粗达五根手指的绳子。
那是套马绳。
若是没有刚才那一跳,恐怕他们早已被绳子套了个牢。
李忆然挽了挽头发,对着身后众人道:“去准备酒水,本宫去会会这位。“
他们显然也不知道此等事态该如何处理。
最后还是流莺最先反应过来。
李忆然拉着她,再次嘱托道:“看好萤。”
流莺郑重地点了点头,把那孩子带着一起下去准备了。
二人在城门下简单地支起一张桌子。
上面摆了两坛陈酒。
李忆然率先举杯,道:“薄酒,莫要介意。”
那人点了点头,也礼节性地举起了酒杯。
李忆然端起杯子,一杯烈度甚高的浊酒穿肠而过。
热辣的感觉在喉咙里面回荡,长公主笑了笑,拱手道:“现在,可以谈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