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清静几天,就都找到了贾家。张昼以自己身为客人不方便拒绝了会见,只挑着几个宴会去了。
第一个是知府大人,这个自然是不能推拒。今年临安考中之人不过一手之数,但是每一个都是政绩。知府大人还算和蔼,甚至言语间有意要将自己的庶女许给张昼。毕竟这五人之中,除开自己的儿子,只有张昼未曾娶亲。年轻有为,五官端正,品行又不错,虽配不上他的嫡女,庶女却也勉强够了。
张辛三言两语转过话题,他知道张昼暂时无意。更何况,他那个庶妹,在他看来,根本配不上张昼。
张昼朝着张辛举杯,谢意都在不言中。他不好推拒,对方可是知府。哪怕是个庶女,也是给了他极大的脸面了。若是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
发榜那日也是,若不是张辛,他只怕要被‘榜下捉婿’的捉走了。
知府之后又是县令,明里暗里也是各种暗示有意结亲。张昼装作不懂糊弄了过去,毕竟是嫁女儿,对方也不好太上赶着,只能作罢了。
王勇再次带着张昼去上了坟,家里出了个进士光耀门楣,自然要告慰先祖。
祖坟在张昼中举之后重建过,这次就不必再修了。
王勇拍着张昼的肩膀,笑道:“王家往上数五辈都没出一个秀才,真给你爹长脸!大概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捡了个文曲星。”
“那也是父亲该有的善报,若不是爹和娘,哪有张昼的今日。说不定早就死在那河里了。”张昼感恩道。
王勇避开跳河那事,道:“瞎说,那是你自己争气。”
“也是爹娘待我如亲子,供我读书。”张昼始终觉得自己能有今天,全靠的是家人的爱护。
“好了,不说这个了。”王勇烧完了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倒是你的亲事,你有什么想法?这些日子媒婆都快把门槛踩烂了,你也不小了,还是不想成家?”
张昼摇摇头,提了篮子站起来,“暂时不想这个事情。”
“那让你娘都推了。”
两人往回走,张昼想了想说道:“能不能让娘把我亲事已定的消息散出去,这样能少许多麻烦。将来等我到了京中,也好有个推拒的理由。”
“你自己跟你娘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成家。我看你娘嘴角都起泡了,急的。”王勇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