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郎能清晰地听到几人呼吸,那脚步声更是每一步都踩到他的心口上。
几人说的话倒是没啥意义,一路讨论的都是刚才谁输谁赢,应该是一直在打牌值夜。
几人走远后,江侍郎闪身进了矮树丛,矮树丛很密,只要他不发出动静,那几人走回来都不会发现他。
江侍郎飞快将绳子绑好,立即就往下滑。
有了滑过一次的经验,这次下滑更快了一些。
下滑了二十来米时,感觉脚下一空,心下大喜。
天不绝我,应该是处洞穴。
摸索着抓住一棵树,慢慢就踩到了地面。
江侍郎掏出火折子,仔细观察四周,是个两米见宽的洞。
江侍郎解开腰上的绳,往洞深处走去
这是一个野兽都来不了的洞穴,鸟儿却不少。鸟在岩石的缝隙处筑巢,。
看到带着火折子的人走来也只是发出几声啾啾,并未大规模惊飞。
再往里走,就听到了水声。
顺着水声的方向走,摸索着喝饱了水,退回来继续往原路前行,又是岔道,又是拐弯,似乎一直在往上爬,很多地方还很陡峭,江侍郎边走边用那块锋利的石头在洞壁上画出记号。
也不知走了多久,江侍郎看到顶上有微弱的天光,晓得这洞能走出去,也明白天要亮了。
他飞快地顺原路返回。
到了洞口,天色已快大亮,估计是卯时末。
山顶还很清静。
江侍郎观察四周,下面果然深不见底。
江侍郎用火折子把绳子烧断。把自己重新绑在洞口的那棵大树上,顺着粗壮的藤蔓尽量往上攀登,到实在无处落脚了,才把垂下来的绳子用那块锋利的石头割断。
然后沿着藤曼又往下爬,回到洞里。
他估了下刚割下来的绳子,大概有六七米长。
他略微安下心来,即使上面发现了,顺着绳子下来也只能下来十多米,上面的人肯定会认定自己掉到崖下粉身碎骨了。
把两截绳子绑在腰上,江侍郎拿着火折子顺着记号往洞里摸索着攀爬,大约一个时辰后,越来越亮,终于,他来到了夜里看见天光的地方。
这处的洞比较宽,斜上方有个半米左右的天窗,此时光线从天窗射进来,洞里居然有了云蒸霞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