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绿色的湖面应该是湖水深处。岸边因着湖沙,水面像是金色,再往里是蓝色,靠近山壁那块,又是墨绿色,加之又倒映着蓝天白云,这冷水湖的确像是老天打翻的调色板。
这样想着,杨真真就说出来了:“五彩斑斓,真像个调色板。”
“原来妙真师傅还会作画?”
“难道不会作画就不知道调色板?”杨真真反问。
这点她真不敢托大,她小时在绘画方面没啥天分,学了几天就被工会主席放弃了。
又觉得自己语气过于生硬,复笑道:“大人琴棋书画都通,贫尼自幼家贫,被送到庵里才学会读书识字。贫尼的造化都来自圣母点化教导,偏偏圣母没教我画画,估计是贫尼天分太低,连圣母都觉得应该放弃。”
“大师傅不必菲薄,对于绘画,江某也只是有所涉历。学有专攻,论起算术和道法,大师傅让江某钦佩不已。”本来想说五体投地的,觉得太卑微,出口之前换成了钦佩不已。
“今日幸好与大师傅结伴同游,不然这一览无余的美景江某是一辈子不可能看到了。”
“哈哈,大人过谦了,没有你,贫尼也走不到这山壁。这该看的都看了,我们回吧,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杨真真穿过来后,虽然尽量照着古人说话风格来与人对话,但一到高兴时候就要忍不住放飞自我,说话做事都随性随意得很。
偏偏落在正处于崇拜期的江侍郎眼里,就是不矫揉造作的率真和洒脱。
江侍郎忙从江成的包袱里掏出一盒点心,就在观景台上瓜分了,三个人的确都已饥肠辘辘。
杨真真边吃边欣赏吃得慢条斯理的江侍郎:剑眉凤目,鼻正唇红,清隽如玉,举止优雅,一件纯色绸质蓝衫,腰间束着一条祥云宽边锦带,严谨中透着恣意。
人呐,就得长得帅才招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