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贵妃的事,却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事情这么一搅和,更没什么心情休息了。
又坐在桌子前,开始批阅奏折。
刘总管送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皇上的举动,也猜出皇上心情不好,思量再三,才开口:
“皇上,周贵妃已经按您的吩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赵肆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
“别跟朕提那个狗东西。”皇上笔尖狠狠顿在了那张情书上,笔杆断裂,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刘总管极有眼色,登时闭了嘴。
他犹豫片刻,像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事必须开口,又走到离皇上最近的位置,低声道:
“皇上恕奴才多嘴。”
“郡王不是将军,一人拥兵十万,又嫁入了王爷府,皇宫精兵才不过十五万,您年岁已高,太子那般情况,又帮不上什么忙,这万一哪天郡王和世子有了别的心思……”
皇上一下子就明白了刘总管的顾虑,他提起那只断笔,扔在了一旁,抬头扫了刘总管一眼。
刘总管自知话多,心虚的低下了头,等着皇上骂。
他不得不操心,这江山要是易了主,跟在皇上身边,他第一个活不长。
皇上眉目微拧,思索片刻,沉声道:“去找两个从未带过兵的文臣,修缮将军府时,替迟晚看管士兵就好,不必训练。”
刘总管得令正要出去,皇上又吩咐一句:“你去谢家传圣旨,给谢义言赐婚!两日内,即刻完婚。”
刘总管拿了圣旨,再次走出了寝宫。
寂静的屋子里,皇上缓缓叹了口气,他既想帮迟晚扫清多余爱慕的人,却又要防着迟晚和奉亲王一家会有别的心思。
身为帝王,做事从来都不能真心实意的去相信任何一个人,皇上指腹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眼。
又拿起一支笔开始批阅奏折。
……
迟晚是和姚潜乘同一辆马车回到王府的。
短短一条街,迟晚坐在姚潜对面,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感情像窗户纸一样被捅破了,他反倒有些不自在。
奉亲王之前还对他那么好,能接受两人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