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有些奇怪,但还是嘲弄道,“怎么,前辈放弃抵抗了吗?若是想留的一命,我不介意作为前辈加入血魔教的引路人,不过,先磕两个头吧。”
血狂则严肃了几分,“小心点,他的气势变了。”
吴勇想起当初加入锦衣卫的话。
“你们可知,我们为什么叫锦衣卫?
身穿锦衣者,不识夜行客,我们本就是隐没在暗中的根,是大乾手上的刀,是武者,是刺客,是武器,是工具,但还有最后的一点,我们是人。
这是人,就得干点人事,看见畜生在胡作非为,百姓们怕呀,但谁来管?你让官府去管,军队去管,那畜生早就跑没影了。所以,有些事,就得我们锦衣卫去管才行。
百无禁忌,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不是特权,而是责任。现在懂了什么是锦衣卫?就是大乾江山稳定的定海神针,哪儿不平,我们就去哪儿干,看他妈的坑,能不能填平。
就算没有坑,咱们也去挖个坑出来。”
底下传来笑声,“头,咱们到底填坑挖坑的不说,干不过咋整?”
“干不过,干不过也得干啊,你不干我不干,谁干?
我老子那一辈要是干完了,轮的到我来干这个吗。我要是干完了,肯定不会让我儿子再干这个。”
说到这里,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大家也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头真有儿子,出生还没几天。
“反正这世道就是这样,你不去把别人打服打怕,别人就要欺负你,给你欺负死了。我反正不愿意我儿子活在这个世道上,他要是欺负人我给他打死,但他也不能被人欺负。
至少,我们这一代干完了,他们就不用干了吧。
而且,小崽子们,干不过记住一句话,你们的身后,是大乾!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好了,任务来了,咱们走...”
那一天,头死了,同僚死了,所有人都死了,而他跑了。
他想了三十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为什么没有死在哪里,不过他活的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他还是想不明白,人生搞不懂的事情太多太多,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后天,宗师,大宗师,能感悟天地之力划分后天,能借用天地之力极为宗师,能掌控天地之力,就是大宗师。
天地之力就如同一个阶级分明的军队,多一分,少一毫都不行。
而随着吴勇身上的气息愈发升高,远在他处的大宗师也注意到某件事情。
他们周围的天地之力,出现了松动,吴勇一人,以宗师之力,撬动了五位大宗师的墙角。
他的衣衫撕裂,血肉仿佛压缩,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最终,还是成功了,鼻孔中渗出鲜血,被他擦拭干净。
很多事都有代价,以宗师硬抗大宗师,当然也是如此,不过就是区区性命而已。
吴勇体内五脏六腑皆伤,已经无力回天。
但在死前,他是宗师,货真价实的宗师。
吴勇咳着血,冲着两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血魔教的小逼崽子们,准备好死在这儿吗?”
吴勇没有废话,他没有太多时间,一拳,一掌,血流和血狂都被他击飞。
两人连吴勇的动作都看不清,整个人就遭受了重创,吴勇没有采取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不停地击打着两人。
如同在空中跳舞的精灵,淋漓的鲜血是舞伴,随着吴勇的咳嗽声,两人做出防御的姿态,只是,没有用。
吴勇的出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章法,头颅,眼睛,鼻子,心脏,肺腑,臂膀,肚脐,仿佛在一瞬间,无数双手同时用力,无法招架。
终于,吴勇用双手扼住了两人的脖子,一瞬间,无数的鲜血从两人周身渗出,如此快速的攻击,就连身体的本能都被骗过,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他们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