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视线受阻,你背着不安全,我来。”
“其实可以在山上过一夜。”景屹说。
柳迟没回头,“殿内没有睡觉的地方,你也得洗澡换洗。”
“我知道你要说你不讲究。”都不用景屹开口,柳迟接着说:“只是能好过的时候何必自讨苦吃?”
“明早再来也是一样。”
“你说得对。”良久,景屹才说。
三人下山,年轻人顾不得伤心,忙跟上。
吸收了灵力的关系,柳迟腿脚更轻便,昏暗也不影响下山速度。
他们先将年轻人送回他的住处,才转回景屹家。
回到别墅时,朱镇正焦急地朝在门口踱步,他一直跟程福江有联系,知道柳迟小姐做事肯定有他道理,可这么晚了,他还是不放心。
看到车子,他才让管家赶紧把饭菜端上桌。
他们早上离开时就带了点水,别的都没带,哪怕吃了辟谷丹,他也担心老板跟柳迟小姐会饿。
洗了澡,换了身衣裳,果然舒适很多。
客厅内,景屹面前还是只有半碗鸡汤,景屹喝了一口,说鸡汤有些烫,让柳迟先吃饭,等吃完再喂他不迟。
柳迟也早饿了,她狼吞虎咽,直到吃了八分饱,这才停下筷子。
等她再端起景屹面前的晚,发现碗是冷的。
柳迟起身,去厨房重新给景屹盛了半碗,喂他喝了,便由程福江将人推着上楼。
柳迟没直接回房,而是先去敲了景屹的门。
等景屹应声,她推门进去。
“我来试试,能不能给你点灵力。”
景屹坐在办公桌后,双手靠在书桌上,他挺直腰背,姿势与受伤前无二致。
因过分消瘦,他侧脸看去,棱角分明,双目寒潭似的,幽深冰冷,再抬头,眼中冰雪隐藏,他招呼柳迟坐下。
柳迟将景屹的椅子转了半圈,让他面对自己。
他执起景屹的手腕,摸了一下景屹露在外头的伤处。
伤口终于不再流血。
她又一寸寸探过景屹的手腕,胳膊,并未找到那虫子。
“可能前天那次太疼了,我没感觉到虫子在动,今天一天也没有动静。”
“应该是特定情况才能引起那虫子的躁动。”柳迟对这些虫子没有研究,不过她读了师父的书,也有几本上提过有关蛊虫的事。
柳迟指腹回到他腕间,“我没给别人输送过灵力,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要是有不适,你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