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闹鬼。”柳迟突然靠近景屹,呼吸扑在他耳边。
景屹本能想避开,无奈身体不允许,只能任由热乎的气息靠近又离开。
半晌,没听见景屹应声,柳迟有些遗憾,“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别处都鲜亮,只有这里,经年不见阳光,看这房子外头破落程度,起码有五六年没人进去了。”景屹冷静分析,“这里的院长是基督教徒,这处以前是他祷告的地方。”
他上辈子曾试图打探过,只是他行动受限,那个傻子又不能真的帮他,而且在这里呆久的人对这栋楼都会讳莫如深,想开这里发生过让人忌讳的事。
而能让见惯了死亡的疗养院的人都避而远之,恐怕不是小事。
“没错。”这里原本是个教堂,后来疗养院发生了疫病,当时院长便将这里作为安置病人的临时住所,院长还盼望着上帝能保佑这些病人,只是后来那些没一个活着出来的,且自那以后这里就常发生诡异之事,接连有人或死或疯,尤其是到了晚间,听说还会听到有人哭叫。
“你从那人脑中看到的?”景屹明知故问。
“是。”妇人靠近这里后,脚步明显放轻,而且她以为自己没看见,还朝着正门方向拜了拜,柳迟看到门边草丛里有烧过纸的痕迹。
本以为景屹会接了一句鬼没有人心可怕,谁知,这人再次沉默。
“其实这里真的有鬼。”柳迟不太会聊天,她干巴巴地又说了一句。
“冤死的人?”
“是。”柳迟自以为很幽默地问了一句,“你想看吗?”
这回景屹真的惊诧了。
“你们修道者真的可以随意支配鬼?”还能让鬼现身?
“别人我不知道。”柳迟挠了挠头,“对两天前的我来说,驱鬼是轻而易举的事。”
“若我成了鬼,你能掌控我吗?”景屹突然问道。
柳迟沉吟片刻,实话实说,“不一定。”
“你心智太强,又心有怨恨,便是成了鬼,也是极难对付的恶鬼。”恐怕这景屹十有八九还能成为一方鬼王。
景屹若有所思。
柳迟能猜到景屹的打算,“能活着,还是活着好。”
“对我来说,活着还是死了,就看哪一样对我更有利。”
“我觉得吧——”柳迟倒是没想要说服景屹,她就自己的感受说,“当鬼不光要受地府管辖,还得被修道者追杀捕捉,很麻烦。”
“还是做人自由点。”
景屹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