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可能,她还想让傻子恢复神智。
当年傻子是为了救村里落水的孩子,被救上来后,发了高烧,连着烧了好几天,这才烧坏了脑子。
几个妇人窃窃私语尽数都落入柳迟耳中。
她少见的有些不耐,“我的私事应当与诸位没有关系。”
喜欢背后议论人长短是许多人的劣根性。
柳迟转身离开。
“妹子,你等一下。”那个年轻些的妇人张口叫住柳迟。
这妇人面上有些尴尬,她个头不高,皮肤黝黑,不说话眼睛都带着笑,虽然也爱跟人说道,心却软,“你要是不嫌弃,就来我家,我晌午包了饺子,还剩一碗。”
“多谢。”
“山峡,你真要带她去啊?”超市老板娘有点怀疑柳迟,“你都不知道她是哪个就带去家,是不是不好?”
叫山峡的妇人笑,“我看妹子面善,就一碗饺子,也没啥。”
柳迟打量自己,亏得她穿的是红衣,要不然身上的血迹定然得吓跑这几个妇人。
这衣裳是傻子这么多年穿的最干净的一身了,红衣黑裤,正合身。
孙寡妇虽然护了傻子二十来年,可她不能护傻子一辈子,尤其她还怀孕了,她都四十多了,这一胎可谓是老蚌怀珠,她跟男人都紧张。
如今的傻子就显得多余。
况且景其深给的钱多,足足十万块,她只考虑了不到一分钟就同意了。
到底是母女一场,景其深来接人前,孙寡妇帮傻子洗的干干净净,替她梳了头发,还给傻子买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连鞋子都花了一百多块钱买的。
景其深见洗干净的傻子,还咕哝傻子长得挺好看,倒是便宜了景屹。
若不是他对傻子实在下不了嘴,他倒是想先给景屹带一顶绿帽子。
山峡家就在小超市后头,隔了两家。
柳迟没跟山峡进院子,站在门口,她问山峡,能不能将饺子带走,她还有同伴。
山峡自然是应下。
她将饺子装在干净的塑料袋中,另外还给柳迟拿了两个馒头,一小包咸菜。
“这馒头我自己蒸的,冷了有点硬,你吃的时候热一下。”
“多谢。”柳迟接过,却没离开。
“我家不需要草药。”山峡以为柳迟是要报答她,便摆手。
“我会算命,想替你算一卦。”师父在发觉她有修道天赋时就与她说过,有得便有失,有因就有果。
这些年她从不欠人因果。
山峡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