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区后,孟宴臣挂了电话,将页面切回微信,却看到凌云致在几分钟前回复他,“跟同事出去吃饭。刚下飞机,注意休息。”
他牵起的嘴角稍稍一落,目光在同事二字上停了停。
燕灏的同事,他只能偃旗息鼓,“好好吃饭,晚点再打给你。”
十五分钟后,车到达酒店。
孟宴臣拿了房卡回房,把行李收拾放好,就坐在床边翻手机,他想给凌云致打电话,也想给她发消息,但是又担心打扰到她跟同事的交流,占用她的时间,对那位同事很不礼貌。
可是不打电话不聊天,他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工作和休息都在那漫长枯燥的飞行途中交替着进行过几次,资料跟合同已经了然于心,谈判也成竹在胸,精神上也没有那么疲倦发困。
就只有想她这一点,在此时此刻无法得到满足。
他怅然地盯着手机发呆,将“想你”两个字翻来覆去地磋磨,反复敲打又反复删除,不知多少遍,眼睛跟后颈都渐渐泛起酸涩。
忽然,孟宴臣抬头看向窗外,燕城到慕尼黑有六小时的时差,德国这边还不到十一点半,光线铺满的街道干净整洁,充满异域风情,他决定出去走走,转移一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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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酒店的餐厅吃过午饭,孟宴臣在周围的商铺和广场转了转,挑了几件精美的小玩意儿,又拍了几张好像还不错的风景照,估算着凌云致差不多也该到家了,便拨了电话过去。
凌云致果然已经回家,但电话接通的刹那,谁也没有出声,世界好似静止。
过了很久,孟宴臣先开了口,“云致——”
那边缓缓应了一声颤抖的,“嗯。”哭腔明显。
日夜相伴过的声音,一听到,情绪立刻就被激活。
明明这两天那么好,明明凌晨时他还腻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