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跟着孟宴臣的脚步,乍看十分乖巧,然而一进客厅,就突然撒野似的冲到自动喂食器旁边,用爪子按按钮,“吃饭!吃饭!吃饭!”
“嘘!”孟宴臣赶紧去拦,声音轻而严肃,“妈妈睡觉呢!”
于是凌绝顶动作很轻地拍了拍按钮,示意自己要吃饭。
孟宴臣以为是自动喂食器没粮了,结果转过视线一看,碗里头堆得满满的。
他疑惑回头,凌绝顶哼哼唧唧地扒着他,舌头直舔,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渴求。
“饭在这里。”孟宴臣伸手点点碗沿。
凌绝顶却落下爪子,走到餐桌旁边坐下,仰望着上面的保温盒。
孟宴臣觉得这狗过分聪明了点。他走过去解释,“这是妈妈的晚饭。”
凌绝顶跺了跺脚,又开始哼唧。
自从尝过烤串和小笼包,它也食髓知味,至于狗粮——狗都不吃。
孟宴臣一见它撒娇就心软。
情理上,他溺爱顶顶,无所谓吃不吃;但实际情况,他没养过狗,不确定大量吃人类食物对狗的健康好还是不好。
而且昨天早上,凌绝顶还偷吃小笼包,给凌云致气够呛。
权衡一番,孟宴臣给它开了个罐头。
罐头也不错,凌绝顶依依惜别保温盒,垂着尾巴走去阳台。
趁它吃饭时,孟宴臣摸着那顺滑的背毛嘱咐,“爸爸要回奶奶家吃饭,你是男子汉,要在家里保护妈妈知不知道?”
凌绝顶一听,从碗里抬起嘴冲他喊了一声:“汪!”
孟宴臣笑眯眯地摸它的脑袋,“真乖。”
凌绝顶一路追着他到门口,孟宴臣用车钥匙点点它的鼻子,才关上了门。
“汪!”凌绝顶挠门。
老登,我是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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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孟家时,天色还算亮。
孟怀瑾在书房写字,付闻樱在旁边看书,两人的气色都不错,尤其是付闻樱,住院一周,又在家静养一周,仔细看甚至圆润了一些。
半个月前,她气厥昏迷,醒来是在下午,那时她刚喝下半杯水,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被丈夫和儿子制止,“闻樱啊/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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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瑾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孟宴臣也说:“不急,身体最重要。”
付闻樱长长一舒气,没有提起上午发生的事。
自那之后,她安心住院疗养,如今出院又快一星期,心平气静,觉得是时候了。而之所以等到今天,就是为了等孟宴臣。
女儿闹出来的事已经超过了她的底线,所以也借机敲打敲打儿子,免得他以后也犯这种错误。
于是吃完饭,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付闻樱啜饮着茶水,淡淡开了口。
她没提自己坐在客厅沙发里,听许沁和宋焰在楼上这样那样叫了快二十分钟;也没提两人裹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下了楼,被她亲眼看着又挤在楼梯口亲来亲去。
为了许沁的隐私和孟家的体面,她只提了争吵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