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着方向盘的手握紧又松开,神色难辨。一分钟后,他长舒一口气,发动引擎,把车开得远远的。
刚停稳,凌云致就走了出来,她的身高实在太显眼了,在人群里一露面,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孟宴臣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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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着口罩,在周围看了一圈,然后拿起了电话,“我到门口了,你在哪儿啊?”
孟宴臣躲在阴暗处,一边望着她,一边冷静愧疚地编着谎,“对不起云致,公司临时有个会,忘了通知你,没能过来。晚上打车不安全,你在学校再住一晚,好吗?”
视线里,凌云致举着电话走到路边的花坛,揪起冬青的叶子,“我想见你。”
声音闷闷的,委屈又埋怨。
“你骗我。”
孟宴臣听完,鼻子一阵酸涩,他极快地眨了几下眼,却实在控制不住情绪,拿开电话无声大喘了一口,当手机重新贴回耳朵,他诚恳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也很想你,明天见好吗?”
凌云致倔强道:“不要,我都到门口了,而且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睡觉怕死了!我打车回去。”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低头开始打车。
她说想他,他很高兴,可在这种时候,越是高兴,就越是难过。
没过多久,孟宴臣看到校门口有男生路过,却又猛一回头,弯腰细细分辨一会儿,就走过去跟她说话,说着说着就伸出手机,不知是要联系方式还是什么。
凌云致摆手摇头,后退半步,拒绝的姿态十分明显。
这样的情形在等车的十分钟里一共发生过两次,也让她从一开始的站着变成了蹲着,小小的一团缩在茁壮常青的冬青旁边,有点可怜。
车来后,她快步上了车,孟宴臣一路远远地跟着那车,最后在小区停车场入口分别。
估摸着应该是进了家门,凌云致发了微信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等了两分钟才回复,说马上结束,可能半小时就到。
约莫四十分钟后,孟宴臣从车里下来,坐电梯回家。
一开门,一人一狗就都跑到玄关看他,凌云致直接钻他怀里。
孟宴臣一手揽着她,一手把车钥匙丢进收纳里,语调故作轻快道:“怎么了?节目不好看吗?”
凌云致盯着那串钥匙看了许久,才把脸埋进他胸前,“好看,就是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