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车开回了小区地下车库。
副驾驶上,凌云致睡得很沉,无知无觉。孟宴臣动作轻柔地把她小心抱起,坐电梯上楼。
回到家里后,他将人放到次卧床上,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脸,擦了手脚,然后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眼睛一秒也不愿错开。
他喜欢她。从意识到的那一刻起,感情便分明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压不下,也拦不住,像打开了封锁已久的阀门,争先恐后地一股脑全涌出来。
凌晨四点的时候,从客厅跟过来的凌绝顶早就蜷在拖鞋上睡着了,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在睡梦中不停地吧唧着嘴。
孟宴臣听到动静一瞥眼,好似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感到后颈一片酸涩,他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又看隔着窗帘打探一眼外头的天色。最后恋恋不舍地松开凌云致的手放回被子里,捞起小狗,一步三回头地关了灯,关了门。
但回到主卧后,依然心潮澎湃,辗转难眠。
……到底是又没睡着。
他睁着眼在床上躺到太阳高高挂起,看着房间由暗蒙蒙到一片阳光挥洒,然后起床洗漱,去厨房做早饭。
途经次卧时,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指尖轻轻在金属把手上扫过,不舍地反复流连,脸上浮现出春意荡漾的笑容。
而下方,凌绝顶费劲地啃着磨牙棒,不解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孟宴臣手指触电般收回,笑意凝住,变成了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心虚,他挠挠头,摸摸鼻,热着脸挪了窝。
厨房很快忙碌起来,没过多久,过道里传来把手拧动的开门声。他耳尖一动,人已经大步走远,赶在凌云致进卫生间前,在门口一把拦截,搂到怀里,低头就亲。
大清早的,凌云致瞌睡都没打完,就被抵在墙上缠绵热吻,身体也本能地开始回应。
如今的孟宴臣吻技强得可怕,不消一会儿就叫她动了情。但,随着意识在火热中渐渐清醒,嘴唇却开始清晰地发热发烫,向神经中枢传来一阵接一阵肿胀的刺痛。
她气喘吁吁地推开,虽然也没能推太开,但扭脸的姿态已然是明确的拒绝,“……我没刷牙。”
他起得早,嘴巴里倒是牙膏味清新。
孟宴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我也没刷。”说完又急不可耐地缠上来。
然而凌云致还是拒绝,“我嘴巴痛,真的,特别痛。”
两片红肿的唇瓣热热麻麻,一丝丝地生着疼,可见昨晚到底多激烈。
她又推了一把,方向已经朝向洗手间,“我要洗漱。”
叱咤商场的老男人奸狡圆滑,连回答也省了,直接舍了唇,一口含住她的舌尖细细吮弄,凌云致又惊又气,伸手打他,可偏他长年累月地坐办公室,身材竟也健壮有力,那豆包大的拳头,毫无威慑。
于是她故技重施,又去薅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