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绯红便晕染蔓延全脸。
又过了许久,孟宴臣仍不知收敛,她胸脯无声重重起伏,抿起了唇,恼道:“不许看我。”
孟宴臣没出声,眼睛眨了几下,低下头去。
场馆装着空调,却有阵阵热浪翻滚;周围人声鼎沸,呼吸却清晰可闻。
两人离得不远,他能感觉到她淡淡的体温似是比方才热了一些,又或者是自己一厢情愿。孟宴臣手指微动,不知被什么支撑着重新抬起眼睛来。
凌云致正举着相机拍摄,脸上红晕淡了一些,表面上注意力并不在这边,但明显变快的眨眼却将她出卖。
孟宴臣咽了一下。
不多时,买家将枯叶蛙放回盒子,她也垂眸整理起相机,暂停保存,然后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要走。
孟宴臣目光追着锁着,在她刚刚迈出脚时,就一个跨步站过去,将人揽住,轻轻收拢到怀里,凌云致下意识攀上他手背。
下一秒,旁边有人背着包经过,鼓鼓囊囊,蹭过他的胳膊,摩挲过西装布料窸窸窣窣的响。
“小心。”呼吸间,头发贴上了微烫的体温,倚靠的胸膛也短促有力地砰砰作响。
凌云致忽然觉得很不舒服。
等那人走过,她立刻松手,偏着脸道:“放开。”
场馆人多,空气闷热不流通,让她觉得胸口胀涩,隐有钝痛。
身边人来人往,此处却静止不动,孟宴臣盯着她红得冒尖的耳朵,突然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他长时间没有动作,凌云致深深吸气,推拒着,在他怀里仰起眼睛,“放开。”
她蹙着眉,眼睛雾蒙蒙,小脸微愠,却又红得诱人。
孟宴臣不知道这种盈荡于心的痒意和冲动是什么,但那一刻他遵从了本能,将手臂一点一点收紧,直至体温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