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魏忠贤一番言语,王体乾面色倏地一变,惊异之色难以自抑。
“九千岁,这……这如何使得?倘若下官真的辞官而去,九千岁您在宫中的处境岂不更加艰难?”
魏忠贤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你无需多言,老夫自有计较,你只需照做便是,
倘若皇上应允,那便证明他先前只是为了稳住老夫,到那时,老夫便不得不有所行动了。”
王体乾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能点头答应:“是,九千岁,我明日一早便去。”
次日清晨,王体乾带着几分忐忑的心情,踏进了朱由检那庄严而静谧的御书房。
他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皇上,老奴心中藏着一桩事,斗胆向陛下陈情。”
朱由检轻轻放下手中紧握的奏折,目光温和地看着他:“哦?爱卿有何难言之隐?”
王体乾深吸一口气,仿佛这件事难以启齿一般:“老奴年岁已高,这把老骨头,已是日渐不支,恐难以再为皇上分忧,因此,老奴斗胆,恳请陛下恩典,允许老奴告老还乡。”
朱由检接到王体乾的辞职奏折后,心中暗自冷笑:“魏忠贤啊魏忠贤,你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如此的话就看谁先露出马脚吧!”
他静默了片刻,面上浮起一抹似是为难的神色,“王公公,你跟随朕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朕心中十分清楚,
但如今宫中正值多事之秋,你若能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局势稳定下来,朕必当重重嘉奖,绝不食言。”
王体乾心中一喜,他没想到朱由检会如此挽留自己。
他连忙俯身下拜,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感激:“隆恩浩荡!请皇上放心,老奴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他退出御书房后,将所探得的消息悄然传递给魏忠贤。
魏忠贤闻讯后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这个皇帝,比他想的还要软几番。
魏忠贤认为,番微妙的试探之下,朱由检不过是泥巴捏的。
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施展自己的宏图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