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一年之间差不多会往来四封信。
讲的也都不是什么,多数是萧玉融在教独孤英楚乐的文字诗句,而独孤英反馈给萧玉融自己的学习成果。
偶尔也会写一些互相关怀的话语,还有些生活中的琐事趣事。
要真论起来,他们也算是朋友。
萧玉融喜欢独孤英,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喜欢他的认真和特别。
但这些不能建立在他岌岌可危的野性和凶性上。
“你打算怎么办?”易厌撑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宣城得有人先去守着以防万一。”萧玉融叹息,“至于余下的,再看看。”
易厌挑了一下眉毛,没说话。
萧玉融瞥了一眼他好像不再渗血了的伤口,“不流血了?”
“是啊,我这身体素质杠杠的,就算是在你的手底下,我也死不了。”易厌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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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融轻哼一声:“叫人来给你包扎一下?”
“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明天吧,春宵苦短呐小公主,衣服都脱到这里了,不该做些什么吗?”易厌倾身压过来。
“你脑子坏了?”萧玉融又扇了他一下,“伤成这样还想着这些事儿,不怕伤口崩裂又流血?”
易厌脸色黑了黑,“我告诉你啊!别老扇我,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我也是有尊严的!你再这样……”
他还来劲了?萧玉融二话不说又扇了他一巴掌。
萧玉融下手分轻重,真气的时候下手重,这会儿没真恼,力道也不轻不重。
对易厌这样皮糙肉厚的来说,带点刮蹭的麻麻的疼,但也不是很痛,像是被挠了一下。
萧玉融问:“我再这样,你能怎样?”
这就是挑衅了。
“士可杀不可辱。”易厌伏低身子,在萧玉融侧颈咬了一口。
脸儿美,奚儿窄。
玉纤嫩,酥胸白。
易厌摸上萧玉融鬓边的金玉步摇,金玉珠宝都是冷的,但是萧玉融的体温是暖的。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易厌的伤口果然还是崩开了,但他愣是撑到了第二天早上。
叫来的不止是水,还有大夫。
谢氏的人看到染血的床帐,脸色苍白的易厌,还有进出的大夫,难免惊异。
啊?
不是吧?
***……玩得这么大的吗?
不过萧玉融倒是也不是很在乎谢氏的人怎么看她。
她吩咐李尧止带两千人去宣城看着。
她自己在谢氏又多住了几日,恭候柳品珏光临。
柳品珏来得很快,萧玉融坐在谢氏的主座上,桌前摆满了美酒珍馐。
粗略看了一下,柳品珏扯动了一下嘴角。
萧玉融不管在谁那,都是一副鸠占鹊巢的模样。并且接受良好,丝毫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不管也是,萧玉融眼里她是君,其余人是臣,很正常。
“先生可真是让我好等。”萧玉融托着腮。
旁边那些谢氏的人都识趣地退下了,易厌本来不大乐意走,萧玉融一个眼神,谢得述拖着他走了。
“往常都是我等你,如今好不容易,等等为师又何妨?”柳品珏负手走上台阶。
他没坐底下那些客座,直接走到萧玉融的主座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