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一下往后跌坐在地,浑身瘫软无力。
心脏还在狂跳着。
姑娘说她是少爷,她是陆时昭……
而少爷……少爷突然对她掐了中指,还掐了两次……
姑娘和少爷,他们,他们……
秀儿只觉得口干舌燥,踉跄着爬到桌边倒了水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下去。
陆时昭听见了倒水的声音,又听见了人喝水的声音,不自觉舔了舔嘴唇跟着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口舌发干,嗓子眼好似要冒出火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秀儿给自己灌了一壶水,心头的燥热非但没减退半分,反而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她迫不及待想要冲到临风苑去问问那人,他到底是谁?
她的姑娘在哪儿?
秀儿哗地打开门,凉风兜头兜脸吹来,秀儿打了一个冷颤,就像滚开的沸水里猛然被人浇了一瓢凉水,秀儿一下冷静了许多。
外头黑乎乎的,院子里也静悄悄的,秀儿知道她不能去,至少不能这会贸贸然的找过去。
如果少爷真的是姑娘的话,她更要听话。
姑娘让她照顾好屋里的人,她不能坏了姑娘的事。
“死丫头,出什么事了?”旁边耳房里传来了声音,婆子听见了秀儿开门的动静,还以为陆时昭不好了,“可是姑娘不好啦?”
“不是,”秀儿回道:“姑娘渴了,我去倒水。”
“倒个水你搞出那么大动静想吓死谁?小蹄子,你看老娘明儿怎么收拾你。”
秀儿没再应声,进了屋后,轻手轻脚掩上了门。
床上的陆时昭还巴巴等着水,秀儿走回来,低声道:“少爷,屋里水没了,奴婢很快拿来,少爷等一会。”
秀儿心都提了起来,就见床上迷糊不清的陆时昭点了点头,嘴里嘟哝着回头发卖了你的话,就没再说什么了。
秀儿手脚冰冷,拿了水壶,装作沉稳地往外走,木偶般僵硬的步伐出卖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与秀儿相反,陆时今越写越来劲儿,越写心越静,直练了快一个时辰,写到手腕酸软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