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上一段时间,商素芸自觉又把人拿捏在手中便不会如此了。
想要自由,陆时今就要掌握伯府的话语权,要牵着商素芸走而不是让商素芸推着她。
“铺纸研磨吧,我想练一会大字,等我把字练好,过年就可以给母亲写一篇福字了,我还从未给母亲写过字呢。”
陆时今嘴角微翘,从未用过这般好的笔墨纸砚,可不能浪费。
八斗仔细铺开上好的宣纸,小心用镇纸压住。
镇纸也叫做镇尺,陆时今眼前的镇纸是铜虎钮镇纸,长方尺形底座,上有蹲虎一头,虎头写实,雕工细腻,虎尾写意,粗犷不羁。
只这一个镇纸就能让人看出家底丰厚,更别说其他。
精美的端砚,精致的紫毫笔,笔洗笔筒等无一不是大把的银子。
八斗把东西都准备好,陆时今又吩咐,“去把《三字经》拿来,我今晚就练《三字经》上的字。”
陆时今自然能背下《三字经》,但陆时昭不能,这样一个人开春就要恩荫进国子监了,多讽刺。
陆时今提笔蘸墨,落笔前想,秀儿不会被她吓坏了吧,她可是给她掐了两次中指呢。
她和秀儿曾约定过,掐中指就是她会把所有都扛下来,示意秀儿听话的意思。
再怎么说她也是商素芸亲生的,犯了错,商素芸会骂她罚她打她,却不会打死她更不会发卖了她。
秀儿不一样,她只是伯府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商素芸要捏死她,比捏死蚂蚁还容易,毕竟商素芸真要捏蚂蚁还得趴地上仔细找,抓秀儿是一抓一个准。
因为这个约定在,这么多年她才能和秀儿相依为命。
墨滴快要滴落,陆时今当机立断挥笔,一撇一捺,力透纸背!
人!
活着的才叫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