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摆手,“三郎,与我这粗人说话,你也别客气,若有吩咐,尽管开口。”
黄执赶紧拱手躬身,“二郎说的哪里话,不敢吩咐。只是……”他左右看了,来来往往的人倒是不少,索性引着秦秦庆东往墙角处靠,秦庆东颇有不解,但还是丢了缰绳给春哥,跟着往前走了两步。
“多谢二郎相就。”
迟疑片刻,方才抬头,“前头两三日,裴家四郎差使阿鲁来求医,次日又差人来禀,说少夫人缓和过来。如今见着二郎,倒是多句嘴一问,少夫人可还好?”
原来是关心宋观舟啊。
秦庆东欣慰笑道,“三郎放心就是,得胡太医与两位神医,还有慧觉大师,硬生生把少夫人给拉回来了。生死一线,说来也觉得稀里糊涂,好端端的高热,反复起来,竟是差点失了性命。”
听得好转,黄执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去。
“我那表妹得少夫人看重,二人一见如故,前些时日来信,还专门问候少夫人……,如今大好,我也好回信给表妹有个交代。”
秦庆东拍了拍他肩头,“三郎,多谢你挂心。中毒之事儿,你也别放在心上,说来,观舟命硬,总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黄执叹道,“可今岁算来,少夫人这劫难……,也是多了些。”
秦庆东摇头失笑,“放心就是,前几日不瞒三郎说来,我都觉得观舟熬不过去,偏胡太医下了重手,慧觉大师招了魂,死马当成活马医,该来是她命不该绝,我刚从公府出来,这会子那个活蹦乱跳的少夫人又回来了。”
黄执由衷笑道,“那就好!少夫人那等人才,又正逢好年华,实在是……,说句不好的话,更不该香消玉殒。”
“放心就是!”
待秦庆东离去,黄执立在墙角,瞧着天上阴雨蒙蒙之态,竟是觉得今儿天不错。
倒是裴岸,忙于公务,被江大人所见,抓到廊檐之下,也关切问了几句。
听得前头上峰之女无碍之后,这才感叹道,“……我还想着来日与你家娘子探讨算学奥妙,幸得九死一生,不然真是遗憾。”
“江大人,内子才疏学浅——”
“嗳!四郎,你家娘子算学的能耐,可经不得你这番谦虚,来日我与户部纪大人,定要去拜访一下贤侄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