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一听,连忙喊了声祖宗,“少夫人啊,舅老爷年岁轻轻,自然是活着的!”
宋观舟顿时长舒一口气,瞧着眼前二人讶异之态,只能悲中带笑解释起来,“梦里,我见得最多的就是哥哥,想着我梦来这么久,只怕他也是不在了,方才在梦里叫我。”
临山:“少夫人,您年岁尚小,做梦怕是不灵验呢。”
忍冬也在一旁,侧过身去,轻轻吐了几口,“舅老爷大吉大利,顺丰顺水,平平安安!”
宋观舟连忙举起双手,“我也盼着哥哥好,只是梦里……”
她醒过来三两日,头一次跟人说起梦中之事,“哥哥死状惨烈,每次醒来睡去,又是一身鲜血的站在我跟前,不说不笑,就瞧着我……”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手中薄纸,“管事来信说得简单,也不知哥哥身子可好?”
临山连忙说道,“是差遣京城铺子里的伙计送来的,属下问了个齐全,少夫人您放心就是,听得管事打听,舅老爷跟前还有护卫,主仆二人在朊洲待了三五日,正好住在咱们家管事后头投宿的旅店,问了个明白。”
也是宋行陆气宇轩昂,得宋大学士夫妻用心呵护养育,谈吐举止上头,一眼就能看出教养极好。
掌柜的一听管事的打听,马上说了特征。
“身材高大,却略有些瘦削。白面红唇,长得俊美无双,偏偏说话又亲近好听,老朽多问一句,听得说是京城人士,尊姓为宋。”
管事的又问,“可是左眼眼白里有颗黑痣,虽说长得蹊跷,却不影响浓眉大眼,端地个相貌堂堂。”
“对对对!”
掌柜的立刻拱手,“除却眼白上头有颗红痣,耳垂也是大而厚,瞧着就是有福之人。对了,右耳耳垂之上,长了颗红痣。听得宋公子说来,这不是娘胎里带的,而是小时候被妹妹咬了一口,伤口长好,却成了颗红痣。”
挂在肌肤白皙的耳垂之上,娇艳欲滴,甚是魅惑。
二人一说,全然对上。
管事的直呼巧合,“那是我们少夫人家的兄长,离京约有年余,少夫人甚是思念,奈何我大隆疆域廖阔,这思亲的家书,却找不到寄的地儿。”
旅店掌柜拱手说道,“可请你们家少夫人放心,宋公子约莫三月前在小店投宿,身旁也有护卫,名叫……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