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安伸出手来,做了个请坐的姿态。
金拂云哼了一声,示意盼喜出去,方才落座,“说吧。”
宋幼安笑了起来,“脾气是真不好,果然是要坐雍郡王妃的女人,小看不得。罢了,我所求之事很小,大姑娘 一句话的事儿。”
嗯?
金拂云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我那属下如今身在何处?”
金拂云再不拖沓,直抒来意,问了余成下落,宋幼安莞尔一笑,本是干净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雌雄莫辨颠倒众生的魅惑,“放心。”
顿了片刻,宋幼安才漫不经心回话,“好着呢,能吃能睡,两日一餐,只是瞎了那只眼睛还在发作,好似是溃疡了,一日日流些血水出来,另外一只不争气,看着像是一起发作,也看不清楚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金拂云却难掩担忧。
“你要些什么才肯放人?”
“放人?”宋幼安蹙眉不喜,“大姑娘说这话,把我一个伶人当做了贼子,要知道是他混进我的马车,差点一刀戳死我的!京兆尹和隆恩寺的差役武僧追捕过来,是我不计前嫌,救了他的性命……”
宋幼安带着委屈,长期委人生存,不由得失了些阳刚之气。
“大姑娘,我可是被吓着了,他要刺杀裴家世子和泓昭大师,身上负有重罪,我这番包庇,若被何大人查到,最低也是个共犯,到头来恐怕要吃牢饭的。”
唱作俱佳,不愧是伶人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