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妹妹,快些坐着,这些事儿丫鬟做就使得。”她上下左右细细瞧来,啧啧称赞,“同观舟真是像,早些时候大嫂说来,我还不信,前头忙碌,也不得多细看妹妹,这会儿瞧着,说是像,却又温柔娴静,说是不像,这眉眼小脸的,又像是观舟在我跟前。”
许淩俏自早上入府,这会儿也习惯府上夫人娘子的夸赞。
却还是添了几分羞赧,“多谢少夫人夸赞。”
张芳慧叹道,“哎哟,我的妹妹,你同观舟是姐妹,我就斗胆做个你的嫂子,使得不?”
许淩俏连道不敢。
“妹妹,若是再客气下去,可是就见外了。”说罢,还同一旁的华重楼、孙琳说道,“你们一处的闺中密友,又年岁相当,我虚长几岁,你们是嫌我老了,还是笨了?”
三个姑娘起身,齐齐说了不敢。
唤了嫂子,才得了张芳慧笑意,一番嫂子妹妹的,才落了座,午间睡了两个时辰的宋观舟,眼眸含笑,瞧着眼前十分养眼的画面。
现代也是看了不少汉服装扮,说来总缺了些什么,而今想来,应是这骨子里的端庄温良、娴静雅致。
她与之相比,带着太多现代的勇猛、粗犷,说不得哪个好,但宋观舟就是爱看。
她歪着头,单手托腮,静静享受这一刻。
忍冬上前,给宋观舟布菜时,耳语几句,宋观舟眯着眼,让她把阿鲁叫进来,内屋里头,阿鲁平日都避嫌,可今儿少夫人受了伤,不见一面,明儿在四公子跟前交代不过去,也是不好。
他躬身入内,眼神看地。
同宋观舟请了安,才听得宋观舟问道,“秦二郎从哪头知道恩师入京的?”
往日裴岸也同宋观舟提过几句姜曲,这种师生情是宋观舟能理解,但不太能感同身受。
“娘子,来日定要同我一处儿去见见先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