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几番抽动,嗫喏道,“我不是骂你,只是少听你说来有亲人在……”
宋观舟往前一步,萧苍竟是扶着木二踉跄后躲半步,许凌白见状,哭笑不得,他不曾知道宋观舟是收拾过萧苍的,余威尚在的宋观舟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萧苍,有些无语。
情商低,骂了也没用啊!
“这是我母亲那头的表姐,你这性子,幸而快要离开京城,不然我真怕你欺负我表姐。”
萧苍见宋观舟没有责骂,反而好好回答,不由得理亏,带着惭色说道,“我哪里欺负人了,你可不能乱说,我这两日着了风寒,姑父、三叔说待五月五的端午过了,再让我二人比试。我怕你不知,特来寻你……”
木二在旁也低着头赔着不是。
“少夫人莫要与我们五公子计较,他心不坏,就是嘴上说话让人不喜。这两日他高热不退,少吃少喝,也是今儿才好了些。”眼巴巴看着宋观舟的样儿,像个可怜的小狗子。
宋观舟哑然失笑。
许久之后才同许凌俏说道,“表姐来的正是时候,听着五郎所言了吧,来日我与五郎有个算学比试,届时表姐与我助威。”一席话,说得萧苍也开心起来,他上前,有模有样给许凌俏许凌白见礼,“许表哥、许姑娘,原谅小可失了礼数,这里给二位赔个不是,还望原谅则个。”
许家兄妹回礼,许凌白赶紧说道,“五郎乃性情中人,不妨事的。”
宋观舟轻哼,“莫要纵容他,罢了,我要带着表姐表兄给长辈请安,苍哥儿你赶紧回去歇息。”
萧苍少见宋观舟和颜悦色与他说话,这会子虽有些扭捏,可仍不愿意离去。
他像个大儿童一样,立在金银花下,木二不及他高,踮着脚尖撑着伞,免得金银花藤枝上的雨水落了下来,湿了五公子。
宋观舟携着许凌俏往前走去,他跟在旁边,低声说道,“大夫说让我吃了饭,多走几步呢……”
许凌白扶额,“那五公子若不嫌院落里道路湿滑,一块儿去公爷那处请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