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诡异,自萧斩冰薨了之后,种种猜忌,都咽下肚中。
如今少有人知,可萧氏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放下,待众人离去,她依然捶床,骂天咒地,“我生芸丫头时那般凶险,他在何处?奔马回来不过是去宫中见他的老情人,怨不得如今圣上夺了他的军权,灭了他的威风!”
老嬷嬷都不是什么贴心之人,叫丫鬟拿来巾帕,不管脏不脏的,团成一起塞到她嘴里。
原先伺候的丫鬟在老嬷嬷们的威压之下,更不敢说话。
低眉垂眼,立在屏风外头。
任由萧氏呜咽呼喊,挣扎来去,也不敢进去说半个字。
如果从前还想着有些重获自由的希望,而今公爷并两位舅老爷拂袖而去,那再往佛院外头而去,恐怕是难上加难。
丫鬟们还年轻,就这么被锁在这院中?
想到这里,竟是抱在一处无声痛哭起来,平日里进进出出,也是两个老嬷嬷的事儿,她们这些花儿一样的丫鬟,难不成就枯萎在这佛院里头?
与这里凄风苦雨不同,府里旁的地儿却是喧嚣热闹或是平静。
闵太太与刘太太本带着几个姑娘在做着针线,却听得大儿媳妇跟前的丫鬟回来低声禀报,闵太太一听,不由得丢开手上绣绷,面色黯淡,先是气急,而后又很是无奈,刘太太见状,把几个姑娘撵到外头乘凉吃瓜果,才低声问道,“太太,是怎地了?”
“唉!”
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须臾,才拉着刘太太的手说道,“还不是那秀儿不会做事。”
“怎地?”
“今儿四郎家的快快活活请了兄长嫂子的去吃酒,偏她不去,还在院子里跟世子起了龊语,刚才琼丫头跟前的来说,昨前日宫中赏赐的端午节礼,点了名给四郎家的,她却扣在身边。”
“这是为何?”
闵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她如今是想左了,责骂也不听,劳你同我走一趟,往她屋里去坐坐。”
刘太太倒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