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旁人不得力,但齐悦娘里外一把好手,帮衬着萧引秀。
至于宋观舟,连闵太太与刘太太几人说笑起来,都道罢了罢了,泼猴一个,好生让她养伤就是,莫要派了事给她。
在诸人眼中,宋观舟只要安生待着,少与苍哥儿吵嘴就是好的,说来,也默认了宋观舟除了嘴巴厉害,管家应酬这些掌家本事确实稀松,颇有些上不得台面。
“罢了,你有这个命闲着就好生受用,莫来平添烦恼,做个劳碌人。”
妯娌二人说笑几句,兰香带着小丫鬟上来摆了早饭,齐悦娘吃得清淡,素粥配上几碟子咸菜,分与宋观舟,宋观舟倒也不推辞,与她坐一处儿慢慢吃来。
吃到最后,宋观舟才道,“今儿上大嫂的门,实在是有事儿打听。”
齐悦娘一听,摆了筷子,漱了口擦了嘴,才柔声反问,“何事,你只管问来。”原本齐悦娘想着这四弟妹怕是要问问进宫拜寿之事儿,最近这两日,里外忙碌之余,萧引秀也在大张旗鼓安排这事儿。
说来可叹,府上唯有老夫人、齐悦娘与萧引秀有诰命,裴岸如今虽说入了翰林院,但终不曾派了官,兼之宋观舟入府两年,膝下也没个儿郎撑些门户。
故而,没个位份的宋观舟,是没有资格去宫中拜寿。
齐悦娘寻思,怕是这弟妹来说这事儿,若不能拜寿,并是混进去参加皇家宴席,也是个风光的事儿。
她脑中想来,还寻思如何安抚,不料宋观舟开口并是,“大嫂,烦请你回忆一番,我那表哥表姐的舅家姓甚,往哪个方向去的?”
咦!竟是来问许氏兄妹。
齐悦娘心头放下,连忙回答,“这些我记不大清楚,只是在城门外怕是有个十来里地分开……”眼见宋观舟失望,忽地想起什么,“你待我叫兰香几个进来,同行几日里,我忙着照顾钦哥儿,与许家姑娘少有攀谈,但兰香倒是熟络许多。”
言罢,招来兰香。
兰香一听,歪着脑子想了片刻,回禀宋观舟,“四少夫人,许家姑娘提过,说是母亲姓方,舅家好似做点小本生意,曾开过当铺,也卖些山货来着。有十来载不曾相见,原是在旧州那头讨生活,近几年才搬到了京郊一处叫什么二曲镇还是捱其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