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伸手冷不丁的托住他的下巴,“啧啧,真是乌发雪肤,眼眸如波,再涂上口脂铅粉,如何不美?”
裴岸一把按住她躁动不安的小手,故作恼怒,“表哥和二郎跟前,休得胡言乱语。”虽说如此,眼眸中却带着宠溺之情。
萧北心头哎哟半天。
这表弟向来最是严肃端方,少有说笑打趣之时。
尤其是在女子跟前,往日记得这小夫妻二人时时恼怒,家里人提及时也深表遗憾,好端端的裴四,竟然娶了个千娇百媚冷若冰霜的宋观舟。
那时候宋观舟还是极端、执着,却又带着孤傲的瘦弱女子。
而今再看,哪里有曾经半分影子?
这会儿哪怕穿着的不是初见的大妆华服,也一样光彩夺目,让人挪不开眼。
四人也没什么男女之别,落座葡萄架下,忍冬上前看了新茶,萧北看故人脸上带着火疤,几分遗憾,最后还是问道,“珍珠这是遭了劫啊?”
往日珍珠,如今的忍冬,在萧北跟前道了个万福。
“劳四公子挂心,是奴不小心,睡觉时幔帐着了火,落到脸上并成了这样子。如今只是看着可怖,别的倒也无碍。”
珍珠,姐姐跟前携手长大的大丫鬟。
萧北叹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忍冬笑道,“多谢四公子吉言。”
暖丰园里,闵太太和萧笃家的娘子王琼岚正在给萧苍面上清理,府中张大夫也被萧引秀请来,给萧苍同两个小厮清理脸上。
“舅太太莫要忧心,倒也没什么破皮之处,青紫肿胀的,三五天就消下去了。”
配了药膏,递给闵太太跟前的大丫鬟,叮嘱一日净面擦上三四次,慢慢也就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