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了自己。
宋观舟干脆搂着裴岸,低声哭了起来,“四郎,我难过。”
“我知道。”
兴许是因为知道了宋观舟对他的情意绵绵,兴许是昨夜有了亲密恩爱,这一刻倚在他怀里啜泣的女子,让他倍感震撼。
他肤浅的认为,宋观舟只是个骄纵的妒妇,对他有着像对金银珠宝的霸占欲望,却不料她为了两个女子的命运而神伤。
终归,是个善良的女子。
轻抚她瘦弱的后背,“勿要忧心,生死有命。”
哈?
宋观舟哽咽之余抬头看向裴岸,却碰触到长出胡茬的下巴,戳了娇嫩肌肤带来微痛,泪眼婆娑的追问,“改不了命?”
“旁人不知,在我这里——”他面容清俊严肃,低头看向宋观舟,认真说道,“我终归是不信命,定然要搏一番才有定论。”
宋观舟得了些鼓励,重重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满面泪痕鼻涕的,一张脸埋在裴岸胸口,借他衣物擦了个干净。
惹得裴岸哭笑不得,“真是好奇,我那岳父岳母如何养出你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妖精。”
“未必全是父母所教授,诸事还得自己躬行,待碰了头,方知深浅,才明白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宋观舟吸了吸鼻涕,甚是豪迈,“何况……就不能是我自己长的吗?”
“敢问娘子,何事可为?”
宋观舟眼神坚定,“勇敢行事就是可为。”
裴岸失笑,“那何事不可为?”
宋观舟正脸与裴岸相对,二人鼻尖差之毫厘,女子樱唇微张,吐气如兰,“比如爱四郎这事儿,就不可为。”
“为何?”
宋观舟从他身上下来,长叹道,“现在这样挺好,别的就不要多想。”什么爱不爱的,自古以来都是最浪费表情的事情。
夜里,两人躺床榻之上,宋观舟靠着裴岸,冷不丁说道,“芳姨娘有娘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