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缃一愣,他倒是把她看得透透的,“你觉得呢?”
凌恒叹了口气,照理说他在朝堂上最大的竞争对手自然是这位弟弟,可他了解他越王,虽对皇位有野心,可并非手段下三滥之人。
南缃也不确定,话说她也不了解越王,只是想到哪儿便分析到哪儿。
“当初我们身陷地宫时,越王出手相救,在争权夺势亲情淡薄的皇家,能做到这步很难得,我也为他对你的这份手足情深感动,但……情况和情况也是不一样。”
“毕竟那时的你身患绝症,即便从地宫活着出来,未来也活不了多久,当时救了你不过是让你能再多活几日而已,说句不好听的话,并不会影响越王登上储位。”
南缃也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可眼下除了越王她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
“离京前,你的病症已好一半,至少性命无碍,这消息若传了出去……”
有异心的人怕是坐不住了。
话题有些沉重,此刻的凌恒不想再探讨这些,“这些事情等回京后再说吧。”
看向南缃,凌恒恢复了温柔目光,“我想跟你说的是,是我引来了杀手连累了你,所以不要再说什么是你诓我出京把我牵连至此,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跟自己没关系,南缃知道凌恒是在宽慰她,不想让她有愧疚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南缃前去拜访这家主人。
家里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妇人,慈眉善目,同大多村妇一样,淳朴又热情。
“我去河边洗衣服时看到了你们,就找来了附近村民,帮着把你们抬了回来。”
“我丈夫去世得早,家里只有我跟儿子两人相依为命,儿子去村长家帮忙抄书了,晚间就回来。”
南缃谢过对方搭救,凌恒将自己已经知道的情况告知南缃,“这位婶子姓李,夫家也姓李,丈夫过去是村里难得的读书人,在村里教书,一家人口碑极好。”
凌恒醒来时已告知李婶他们是做生意的商客,过江时所乘的船只不幸翻了,故此兄妹二人掉进江中。
青年男女生的面善,有礼有节,瞧这装扮也是富贵人家出身,李婶并不担心他们是坏人。
南缃又问对方最近的县城是哪里,离这里多远。
“咱们这里是清水村,最近的县城是绥阳,路倒是不算远,做牛车半日就能到,不过前些日子下了场雨,江水上涨,把出村的桥冲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