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次坠入冰山池中被捞出来之后，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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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涂山雪脸黑着隐忍不发，将她打横抱着带回了青丘之地，瑶深也变成灵蝶跟了上去。

如果只是因为瑶深为了救她搂搂抱抱，加上平时打打闹闹，涂山雪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倒也不至于生气一整天都没怎么和兮若云说过话。

而瑶深也只是变回了灵蝶，不再出声，时不时落在兮若云的肩头，涂山雪见了就会伸手将他拍开。

兮若云实在忍不住，几番追问之下，涂山雪才肯开口。

“不是因为那些，是你和他也定了契约。”涂山雪眼神直勾勾看着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随后又鼓起腮帮子生着闷气。

“可是如果定下契约的话我应该也会知道？”

涂山雪无情地打断道：“我当时就已经感知到了。”

“……你还没说你跟他什么关系呢，你天天感知他。”兮若云在反咬一口这方面还是非常的熟练。

涂山雪冷着的脸柔和起来，想到之前欠她的解释，她因为瑶深吃醋的模样，气也消了大半。

他说：“噬骨灵蝶之所以只有雄性，是因为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一只，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诞生的，或是从哪里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与他的相识，要追溯到……我阿爹阿娘还在的时候。”

“噬骨灵蝶生来就是为了死去。”

“只会守护与他定下契约之人，他与很多生灵都曾定下过契约，每隔两三年，定下契约的生灵死去之时，他就会跟着消散。”

“然后在死去生灵的骨肉中重生。”

“因此，他也被称为噬骨蝶，传闻靠吸食人骨血存活的怪物，而他定下的契约，是真正的诅咒。”

兮若云看着自己指尖停留的蓝色灵蝶，却想起当时他捧着自己的血液一饮而尽的景象。

像是有些不满兮若云总看着这只蝴蝶，涂山雪凑近轻轻吹了吹，灵蝶顺着风飞走。

“他每重生一次，世界上就会多一只蓝色的灵蝶，但却没有他身上特有的鳞粉，我猜也许是他分出来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