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八百年帝都，不缺土地，不缺金钱，不缺规划，不缺人才。

北都，注定要是宽阔的，大气的，接纳的，和谐的，包容的。

他睨了她一眼：“等你待习惯了，就会发现比红港舒服。”

钟玉否定：“点解有可能？！”

大浪湾面朝太平洋，帆船游艇，白浪沙滩。几百亩土地归她一家所有，养动物植物，再惬意不过。

这次方图南有长进，不等她要求，主动拉开车门伸手，接她下车。

距离最近的时候，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痞痞念叨一句：“小傻子。”

难不成是他真的老了？近在咫尺，都叫她认不出？

“冷不冷？”不知多少女人，想要方图南的关心。

钟玉乳白的帽子，乳白的围巾手套，乳白的棉服，乳白的雪地靴。漆眸红唇，如精灵：“冷。”

南方孩子，声音都被冻得哆嗦。

“喝杯热的。”

他领着她往国子监街走。

“老北都有几多特色热饮？”

“豆汁儿。”

等那一张面庞露出期待神色，他才恰到好处的泼冷水：“别尝试，你喝不惯。”

他领她进街边文艺考究的现磨咖啡店，她要一杯卡布奇诺。

而他——坏笑着问服务员：“有没有奶油冰淇淋？”

她瞪他，却被无视。

零度的天气，他也对着奶油冰淇淋狠狠咬一大口。

方图南今日难得一整天的空，整个人穿的休闲。上衣裤子都是柔软布料，凌冬已至，依旧能分辨出他肩宽背直，肌肉紧致。

他是多巴胺制造机，还是行走的荷尔蒙？

大学教授长成这样，真的很犯规。

“方教授，”她要仰直了脖子，才能看到他一整张脸。

他蹙眉，怎么又从方生变成教授。

“有没有学生找你拍拖？师生恋。”

这小话递的，纯纯暗示。

方图南不藏着掖着：“有。”

“那你怎么选？”

方教授条件好容易满足：“成年就行。”钟玉，大概20岁，他记得当年，很容易推算。

“还有呢？”小公主直率简单，怎么会懂他正在挖坑。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要求？选女朋友。”

方图南停下脚步，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书有‘国子监’三个大字的牌楼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