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放在身侧的手依旧紧紧握成拳头,看来还没消气,面无表情地回:“他们欠打。”压根儿不提打起来的原因。
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李长胜感觉脑瓜子隐隐作痛,干脆问地上躺着的人,“来,你们来说,怎么个事儿??”
躺在地上的几个青年被揍得鼻青脸肿,闻言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回:“我们、我们就是在开玩笑,陆野就跟疯了一样上来揍我们……”
“开玩笑,开啥玩笑?”李长胜继续追问。
“就、就是玩笑……”他们瞅瞅陆野,又瞅瞅李长胜,捂着伤口不敢说。
“快说!”李长胜瞪着喷火的眼睛,怒喝一声,然后指着某个青年,“铁蛋,你来说!你要不说,回头我就让你爹娘削你!”
铁蛋哭丧着脸,小声回:“我、我们就是问陆野,问他城里姑娘滋味咋样,咱也能干活,能不能、能不能让、让……”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但就算听不清,光听前面那些话,也能猜到说了啥。
李长胜闻言脸色直接就黑了,他喘着粗气,转头似乎在找啥东西,然后大步往前捡起一根树枝,直接冲到那几个青年身前,抡起树枝就往下抽。
“我让你们开玩笑,我让你们胡咧咧!”
“你们几个活腻歪了是不?城里来的知青也敢编排,老子今天打死你们!”
不知道这些知青娇贵着呢?他前两天还听说,隔壁县的生产队里,有个知青受了委屈,人扭头写了封举报信到县里,直接就来了俩公安把人抓去蹲了大牢。
说是要蹲两个多月,还有前阵子,有个知青被欺负了,欺负她的那个二流子当天就被抓去吃了花生米!
这群龟孙子也是想尝尝花生米的味道吧?
李长胜用树枝抽得这几个青年哭爹喊娘,好一会儿才停手。
一旁的刘根富趁机问:“你们编排的谁?是不是林知青?”
旁边的林婉婉直接懵了:“???”
啊?这事儿还跟她有关系呢?
她仰头看向不远处一声不吭的陆野,瞧见他眼底还未消散的戾气,顿时反应过来。
怪不得陆野这么生气,敢情这群人在开她的玩笑?
“刘叔,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啊。”青年摸着被树枝抽打过的地方,哭丧着脸道:“我们就是开开玩笑,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真去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