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妨倒过来想，虽说我们的各种应对策略，是基于自身利益才制定出来的，可正因为我们知道白月狐会怎么做，所以才懂得如何去制止她。”

“我们灵狐族，除了极个别，大部分都是非常心善的。”

美妇人努力证明她没有恶意，并且宣扬灵狐族的善良。

“心善还去夺舍别人？”

李君夜嗤之以鼻。

美妇人辩解：“我说了，白月狐是那极个别现象。”

“我说的是你祖上。”

这个秘闻可是美妇人自己说出来的，其祖上就是因为夺舍了太多人类，才掀起两族大战的。

美妇人无言以对。

祖上的事，她有什么资格议论呢？

片刻，美妇人轻叹一声：“我们灵狐族，大多生的俊美，这便是祸端由来。”

不管祖上谁是谁非，夺舍的罪责，灵狐族终究是逃脱不了的。

美妇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表达祖上的无奈。

李君夜陷入沉默。

起初只是为了反驳美妇人‘灵狐族心善’的言论，可听见美妇人这句看似不相关的话后，他隐约懂了。

美是原罪。

尤其在乱世。

就连人类之中，都有柔软女子受侵犯后，应激杀人的事件发生，何况异族。

或许那个时代的灵狐族，大多数情况是在反击下，才进行的夺舍。

两族定下互不相犯契约，不是人族对灵狐族的驱赶，而是对灵狐族的一种变相保护。

李君夜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从这个美妇人，以及先前的白莹白玲身上，均未感知到恶意。

即使白莹二人动手，也不过是想把白月狐抓回去审判。

她们没有把主意打到凌妙心身上，便是心善的最好证明。

李君夜对她们印象不差。

这就是李君夜没有动杀心的理由。

否则白莹二人根本等不及美妇人到场，便香消玉殒了。

“白月狐是我族罪人，若是能成全凌姑娘，就是她最好的赎罪方式。”

“成全？”

“嗯，老身把凌姑娘带回族内，定会想办法解决凌姑娘体内的问题，到时候白月狐的所有力量，都将为凌姑娘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