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双从地上爬了起来，背后的疼痛瞬间弥漫到了全身各处。

刚才出手伤她的人，正是她一直信任的师父。

唰唰唰！

这会时间，那些黑衣人围了上来，刀锋架在穆无双的脖子上。

顾成摘下沾满了毒刺的手套，走到穆无双面前冷冷说道：“无双，你不该调查这件事情。”

“为什么是你？”

穆无双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成。

顾成沉默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觉得我是内鬼？错了，我只是在保全我们镇武司分局。”

“什么意思？”

穆无双皱起眉头，愤怒的盯着顾成。

顾成摇了摇头：“真羡慕你的天真，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会无能为力？我们是镇武司，维持正义是我们的职责，既然五年前李家的案子有疑问，为什么不让查？”

穆无双愤怒说道。

顾成苦笑，意味深长道：“维持正义，是做给那些弱者看的，所谓公正，也是相对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穆无双愣住了。

内心久久震撼不已。

顾成身为一个支队长，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果然印证了之前李君夜的说法。

穆无双的世界被彻底颠覆了。

“无双，你要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也可以是两者并存。”

“甚至。”

“光的存在，需要黑暗来衬托，没有了黑暗，光就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顾成说话间，走到了穆无双面前，蹲下身来，微笑说道：“把东西交给我，或者当着我的面毁掉，念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绝无可能！”

穆无双咬牙吼道。

不主动交出U盘，是她最后的倔强，虽然她知道这种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顾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唉，你不该生在这浑浊的时代……咦？这是什么？”

顾成叹息一声，忽然余光瞥见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何时贴着一个东西。

扫落下来，发现是一张奇怪的符篆。

众人也都疑惑的抬起头。

只见上方纷纷扬扬，竟有十几张这样的符篆飘落了下来，皆是目光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