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妈妈是和你一样吗？”

“哎呀，这事儿可不好说呀，纪娇，知道这事儿你们也没办法，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不过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她的情况和我有相似之处，但又不完全一样，具体的嘛，我也没法跟你细说了，反正挺复杂的。” 李尔依旧打着太极，不肯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应，只是稍微多说了几句，可这几句还是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请求 “李尔，你就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李尔伸出手指，有气无力地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不能。”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客厅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李尔。

“师妈妈比你先感染吗？”纪娇隐忍着胀痛的神经，努力集中思想

李尔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我不知道。”随后额角泛起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睛一瞬间变得猩红，那诡异的红色在眼眸中一闪而过，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又过了许久，他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感……感觉………………是”最后一个字简直就是他拼命才从嘴里挤出来的，说完后，他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也变得格外苍白。

李尔的反应让众人都察觉出了他得不对劲，脑袋最简单的磊子都忍不住低声对着黑鸦道 “老黑，这家伙看着怎么跟我们接触到的被催眠设下禁制的那些人似的。”

黑鸦紧皱着眉头，脸上的神情无比严肃，那眉头间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李尔，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对着李尔问道 “他们是不是问出了我们很多事！”

黑鸦的一句话，一时让客厅鸦雀无声。原本还有些细微的呼吸声、衣物摩挲声，此刻都仿佛消失了一般，整个空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那紧张到加速的心跳声。

“是！”虚弱颓丧的回答。

韩艳下意识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纪娇，将纪娇牢牢地护在自己的怀里，微微弓着身子，杀意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