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淮安的王,
曾把持整个淮安把数任淮州牧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把淮安统握在手,
是他的私心,
刚愎,
宠信,
把自己一步一步推向了深渊,
从不过一个伶人罢了,她喜欢就好,我儿的事诸位就高抬贵手一次,到没曾想小女竟还有这样的眼光,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就是放在帐下又怎样,他还能翻的了天……?再到后来世子竟敢顶撞本王,用他制衡一下,顺手的事罢了,世上哪有绝对的良臣,还不都在他淮安王的掌控之中,直到最后,养虎为患!
错在他,
若无他的纵容,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王府大半故旧皆死,子嗣全无,他怎么还有脸活着,
早就该死的人了,
靠神药续命,又能维持几日呢?
他拿出装药的瓷瓶,喊道:“来人!”
“把此物,还回去吧!”
……
收到药瓶的时候,楼君泽正在批改奏折。
淮安新定,诸事繁多,奏折便也就堆了满满的一案子,
时值夜半,丑时都过了,楼君泽还没从案几前离开,他手持狼毫沾了朱砂,在刑案的文书上圈圈点点,
忙了半夜,案子上的文书丝毫没有减少,还随着下面人的奏报,一直在增多。
“爷,该歇着了,明日卯时还有堂会呢。”云开劝道。
楼君泽放下了笔,但是没歇着,而是拿起了桌子一侧的舆图。
此舆图色彩缤纷,规整严谨,乃是还在溪水村的时候,她为自己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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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各类色彩标注着区域,各州动向清清楚楚。
楼君泽第不知多少遍的一寸寸看过去,心中想到矿山,想到她回家所需要的燃料,
年关眼看到了,
匆匆半年已过,
他们却只拿回了北境和淮安,
燕云,中州,京都,南域,西海,这些至少占了七成。
楼君泽的眉头紧紧的簇起,
等不了了,
她回家的燃料,他的血海深仇,两个人谁也等不了。
“报……!”
外面又传来奏报的声音,云开立刻出门去拦:“殿下已经歇了,有什么事明日再……”
楼君泽:“无妨,让人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