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脑子“嗡”的一声,赶忙问:“谁找家来了?”
其实这一刻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明知故问而已。但这是自然反应,谁也不会例外。
“两个姑娘,说是你朋友,最漂亮的那个叫上官茗茗,另一个叫阿露。”老妈口齿清晰地回答。
“啥时候来的?”高寒咧了咧嘴。
老妈说:“都六七天了,在咱家待了一下午,晚上坐飞机回的珠海,你姐姐送去机场的。”
“还说啥了?”高寒问得很急切。
“没说啥,就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和你姐,一旦你打电话回来,千万记得告诉你,她会在珠海一直等你,钱不够的话她那儿还有。”老妈的语气还挺兴奋。
高寒的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儿,穷途末路之时,被自己害得体无完肤、自己一直咬着牙、忍着痛要离开的人,却满世界地寻找着自己,让人情何以堪啊……
是啊!换成谁能不激动?高寒怕自己憋不住哭出来,急忙说:“妈,行了,我知道啦!您保重身体,我明天再给您打电话。”说完就要挂断手机。
老妈急忙说:“儿子,你快去找她吧!那姑娘又漂亮又善良,妈看得出来!呵呵。”
高寒“嗯”了一声,赶紧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自己也扑倒床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此时此刻,有些问题已经无可逃避,上官茗茗和自己的命运已然捆绑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了,此情可憾日月啊!
程慕鸢不在家,高寒可以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哭声老大了,眼泪顺着面颊哗哗直淌,哭得相当悲伤、相当难过,哭得天都昏了。他怨天、怨地、怨自己,怨命运跟自己开了最恶毒的玩笑,怨自己是个贪婪邪恶的畜牲,怨自己践踏了最宝贵的感情……
他就这样嚎啕大哭,哭得前所未有的痛快,一直哭……
大约哭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慢慢止住悲声,抽噎着理顺思绪,强迫自己清醒、镇定,但眼泪好像关不住的水龙头,还在往外渗。没办法,他又小声哭了起来……
良久,眼泪好像流干了,他使劲儿抹了几把脸,打开常用的手机,给上官茗茗拨了过去。
在拨号过程中,信息蜂拥而至,嘀嘀嘀地一个劲儿抢着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