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晨嫌他动作慢,左一剪刀,右一剪刀地往他身上戳。
虽然她舍不得使劲,但高寒也疼得直躲,嘴里一个劲儿求饶:“姑奶奶,我错了,别扎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多疼啊!”
安晨晨使劲儿憋着笑,嘴里狠狠地说:“疼?一会子执行一剪梅的时候才叫疼哩!快脱!戳死你,戳死你……”
高寒边躲塑料大剪刀边乖乖照办。
安晨晨当然没像她发狠说的那样执行“一剪梅”,倒是美滋滋地先挑解渴的姿势将高寒扑倒,以身相许了……
女人得到抚慰后,就像饥饿的小狐狸吃饱了一样,温顺极了。安晨晨软软地趴在高寒胸口,纤指在他胸*肌上划着道道,撅着可爱的小嘴儿问:“为啥不辞而别?为啥关机?为啥装成老头儿?”
高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抚摸着她柔滑的香肩反问道:“你为啥回酒店也穿工作服?”
安晨晨瞪了他一眼,抬起小脸儿,流转着眼波说:“你个龟儿子,你不在,我穿得漂亮给哪一个看嘛?”
高寒心里一甜,紧紧地搂住她。
甘甜过后,高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楚在翻腾,他怕女人离自己太近,因为离得越近失去时会越难受。
甜蜜相依良久,高寒在安晨晨的怀抱里睡了。但睡着之前,他的身心是分离的,身子甜蜜着,而心里却一直在考虑敖日朗筝现在咋样了?她肯定在遭受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梦里,敖日朗筝舞动衣裙在青草地上欢快地奔跑、笑闹,无忧无虑地随风而起,自由自在地飞翔。但是,飞着飞着却猛地被狂风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寒一下惊醒,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梦境不但可以校正来自真实生活的失重,更能重复锥心的痛苦。高寒多想让敖日朗筝自由啊!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愿望,只能让它在梦里成真了,但梦又跟现实扣得那么紧,一口气都不让人松。
怔愣半晌之后,高寒看了眼手表,时间是午夜两点半,身边的安晨晨睡得跟一只小懒猫儿一样,贪婪地微张着小嘴儿,均匀地呼吸着,小手像猫爪子似的微蜷着放在枕边,一条美腿扔在高寒腰上,生怕他跑了。壁灯的柔光把她的肌肤照得像柔软的美玉,美得很高贵。
高寒悄悄凝望了她一会儿,深深叹息一声,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了心头,总觉得自己跟所有美好的缘分都进入了倒计时。
在安晨晨额头浅吻了一下,高寒轻轻起床,拿着夹包进了洗漱间。
他拿出和牤蛋专线联系的小手机,开机后打了过去。
风音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传来牤蛋朦胧的声音:“老大,没睡呀?”
高寒小声说:“睡了,刚醒,你啥时候睡的?”
牤蛋说:“十一点才睡,这帮小子挺热情,喝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