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上官茗茗也会很喜欢,哪知她微笑着欣赏了一会儿之后,平静地说:“老公,这只镯子的确很美,但我不喜欢。”脸上丝毫看不出惋惜。
“为啥?”高寒很疑惑。
上官茗茗静美地看着高寒说:“因为它易碎,女人最怕的就是这个‘碎’字。”
这句话让高寒怔了一下,同时也打开了他的回忆。他记得在澳门曾见到上官茗茗戴过一只白金镶钻的手镯,镯子很漂亮,扁扁的,不宽,上面只镶了一颗黄豆粒大小的钻石,相当剔透、相当精美,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美的确恒久。
他接过上官茗茗褪下来的镯子,面带失落地说:“美人儿,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本来我想送给你的。”
“老公,首先这些东西不是咱们的。其二,你现在如此缺钱,不要想着我。第三,将来你要送给我的,一定是你的一生、你的心,我只要这一样!”上官茗茗在高寒脸上转着清澈的目光。
“现在这些东西归我处置,钱不钱的不要紧,你不喜欢就算了。”高寒没有接上官茗茗最想要的那句话,他看见她的眼里掠过一丝惆怅。
展示完珠宝,高寒把那三幅小画给了上官茗茗,让她先保管着。等牤蛋回了隔壁的房间,上官茗茗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微笑着说:“老公,这里有一千万元人民币,给你,密码是你生日。”说着塞到高寒手中。
高寒翻动卡面看了看,平静了一下心神,淡淡地说:“我这几天就能进钱了,用不着。”说完把卡塞回上官茗茗包里,躲闪着她的目光。
上官茗茗又把卡拿出来,这回没交到高寒手中,而是直接打开衣柜,从他的西装外套里掏出钱夹塞了进去。
高寒又去拿出来塞回她包里,有些微怒地说:“我不是说了嘛!用不着,用得上的时候再跟你要。”
上官茗茗哪肯罢休,又来和他抢夺,被高寒一把抱住。他一边用下巴摩挲她的额头一边温柔地说:“美人儿,你给我留点儿男人的尊严吧。”
上官茗茗心里一动,僵住了。
少顷,她抬起目光看着高寒的眼睛,像赎罪似的吻着高寒的下巴,乞求着说:“老公,是我做得不好,让你倍感压力,我很自责。都是我不好,让你承受了那么多。求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收下它,我们还用分彼此吗?你爱我吗?”
高寒没敢和她对视,扭头看着她如霜如雪的手臂,无奈地说:“美人儿,我能不爱你吗?可是我不配呀!你能不能懂我,我不敢肯定,但我对自己太了解了!呵呵。”
上官茗茗凝起眉头,欲和高寒争执,高寒急忙推开她,挺了挺胸膛,耍赖似的说:“行了,行了,先不说这些了,我还得忙活这些翡翠呢!”
说完用手指堵住了上官茗茗急切的嘴唇。
其实,上官茗茗憋回肚子里的话根本不用说出口,高寒岂能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但他不想探讨这个话题,因为他即将踏上的这条路可不是欠人家一点儿钱那么简单,弄不好是条绝路,永无回头的绝路。
但愿这条绝路能给他一个决然离开这个女人的理由,一个不可逆转的理由。
也正因为这种即将赴汤蹈火的情绪,让高寒万般珍惜和上官茗茗相伴相依的美好时光。他极尽全力地温存着这个深爱的女人,用了整个灵魂,整颗心。
蜜糖一样的温存持续到下午三点才结束。作为女人,上官茗茗对这个男人有多珍惜自己感受得最为真切,她感动得不知怎么才好。高寒穿戴整齐要出门时,她漾着一塌糊涂的幸福语调说:“老公,别急,还得让鸢子和静静她们发动一下朋友圈子,看看能不能把翡翠卖出去。一会儿阿露过来,我俩去医院。”说完很有内容地笑望着高寒。
高寒没太弄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担心地问:“去医院,谁病了?”
“不告诉你,不过别担心,不是坏事儿。呵呵。”上官茗茗幸福地藏着谜底。
“哼!还能是阿露怀*孕了?那也是傻子配的。”高寒说完嘿嘿坏笑着出了门,没往自己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