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或许她的爱真的很浅薄,说断就能断。
那么他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或许他也该放弃了。
他们可以是亲人,却不会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良久,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此时,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刚刚的亲密与温暖瞬间消失殆尽,只留下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这一次,张迟夏率先转身离去,即墨宸看着她的背影,期待她可以转身。
可他终究失望。
“即墨宸。”阮酥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你成功了,她对你动情了,下一步只要杀掉张锦言,你们就再没有后顾之忧。”
即墨宸瞟了她一眼:“我哪里成功了,她都决定断交了,说明我在她心里也没什么份量。”
“啊?”阮酥酥面露诧异:“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她动情了。之前我怎么骂她,她都无动于衷。可今天看到玉佩的时候,她是真恨不得杀了我啊。”
“可是她决定断交了。”即墨宸看着月亮,神情非常的忧郁。
阮酥酥挠了挠头,“那又怎样?她能和你断交一个晚上不?搞不懂你们恋爱中的人,而且她那么说,肯定是因为怕她那个变态爹对你不利。”
“你没看到她的神情有多么认真,她是真的要和我了断,我在她心里根本不重要。”
“……行吧,你好好在这里吹风,我回去了。”
张迟夏回到龙渊剑阁时,天已经亮。
藏剑楼,一缕缕茶香飘逸,张锦言优雅地品着茶,仿佛一个隐居山林的高雅之士。
可当张迟夏站在他面前,他的眼神瞬间阴沉无比:“谁让你在我喝茶的时候进来的!茶水被你污染还怎么喝!”
一杯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泼到张迟夏身上,她立刻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等待张锦言的责罚。
张锦言拿起刚烧开的水壶,对着张迟夏兜头淋下:“你又去见他了?”
“你被他吻了?你是我的,怎么可以和别人亲吻?你脏了,得洗干净一点。”
他说着拽住张迟夏的头发往内室走去,“光洗头怎么能行,身子也要洗洗。”
“父亲,”张迟夏出声道:“我是张迟夏。”
张锦言停下了脚步,像看脏东西一样看着张迟夏:“对,你是张迟夏。”
他放开手张迟夏,嫌弃地擦了擦手。可下一刻,他又猛然把张迟夏按到墙上,“你们圆房了吗?他能给你带来快乐吗?我也可以的!你怎么就光看即墨宸那小子,不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