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刑架之前,解开绳子,将墨倾池横抱起来,快步离开天牢。

陶稚很快抱着墨倾池到了他的寝宫。

太医也很快赶来,在给墨倾池涂了金疮药之后,他神志不清,不安地呓语着。

“他是不是发烧了?身体这么烫?”陶稚焦急问太医。

太医默默垂下眼,看着地面:“庆国公这是中了媚药,可以找个宫女过来服侍他,不过这样可能伤了身体。最好把他放到冷水里,等温度降下来就好。”

陶稚立刻让人去喊宫女,同时把墨倾池抱进了他的专用浴池。

许久过后,墨倾池药效过去,陶稚重新给他上金疮药。

——“他们俩这是和好了?果然奸臣和昏君同流合污!”

——“……”

——“……”

——“我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街角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正在吃面,看到这一幕,不由咬断嘴里的面条。

“这种事都放出来给人看,贼老天你玩我呢!老子……”

*

第二日,墨倾池醒来,他茫然抬头看着天花板。

他明明已经被关进了天牢,这又是哪里?

陶稚关切的声音随后响起:“阿池,你醒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墨倾池这才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疼得厉害。

可他又为什么在这里?他不是被打入天牢了吗?陶稚看到他受刑想起了往日的情谊,所以不忍心了?

还真是可笑!

他微微皱眉,冷然道:“陛下这是何意?”

陶稚的神情也冷了下来:“阿池,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吗?我们之前明明是最好的朋友。”

墨倾池道:“在下不过是个罪臣,当不得陛下厚爱。”

陶稚气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