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救你？”即便身体被元锦瑟摇晃着，元步薇面色冷漠，眼底更是一片寒光，“当初父亲问我们要嫁给谁时，上一世你选了陆绥，这一世你选了江唯铭，两世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选择，那你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不对，不是这样的。”眼泪混着灰尘附着在元锦瑟的面上，让她看上去狼狈不堪。

元步薇掏出帕子，轻轻拭去元锦瑟面上的污渍：“你看，这些外在的脏，轻轻一擦就能拭去，反而从你心中滋生出来的脏，怎么擦都擦拭不干净。先前穆清也是一样，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今日，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就算没有我，以你浅薄的认知，你以为自己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吗？”

元锦瑟抓着元步薇衣摆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来。

若是元步薇盛气凌人，满是胜利者的姿态，元锦瑟势必要跟她斗阵到底。

可她给自己送来可口的饭菜，轻声细语诉说自己失败的原因。

元锦瑟心里的那团火，一点点变小，最后彻底熄灭了。

“姐姐，我们是亲姐妹，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元锦瑟最后在挣扎一下.

“你犯下的错，为什么要我来替你承担，我可没这么好心。”元步薇笑了，笑妹妹到现在不明白“责任”是什么，她的确是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但父母却从未教给她，要怎么样在这世间立足，“你在西戎待过一段时间，西戎王有什么打算，或者你在西戎军大本营之时，听到些什么，你要想一想倒是怎么跟西戎王说，求我是没用的。”

“姐姐，你的意思是，我能活？只要我把知道的，说给苍狼王听？”

元步薇微微一笑，没反驳，没确认：“先吃饭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我吃，我听你的，我会好好想的，会的。”元锦瑟立马拾起筷子，往嘴里大口大口地扒饭，时不时还抬头冲元步薇轻轻一笑。

那一笑，让元步薇神色有些恍惚。

是啊，双亲给妹妹取名锦瑟。

原本也是希望她有幸福美好的一生啊。

从牢房中出来，元步薇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阿铖：“怎么了？”

“要不要见单霁？”

“不见。”

元步薇直截了当地拒绝：“对这种通敌叛国的杀人犯，我没什么好见的。还有，就算他死，也不要告诉他我的下落。”

“明白。”

阿铖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这次进攻，能这么快取得胜利，宋睿与秦肆立了头功。

但眼下，边疆各地还有零散的西戎军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