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抹鲜红自那人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周遭的白雪,他双腿一软,跪倒在雪地上,双手颤抖着抹去嘴角残血,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尔等何人?竟敢阻挠正义之声,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林奇猛然间怒喝,声震四野,仿佛要将空气撕裂:“谋反?好一个冠冕堂皇之词!十七爷是已挥师北上,剑指龙庭?还是在丰凉郡上自立为王,公然挑衅皇权?尔等鼠辈,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那三道疤痕交织于面的男子,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轻轻一吐,痰沫落地,发出轻蔑的声响:“哼,若非确有此事,陛下又怎会龙颜大怒,亲派精锐,直指丰凉?这等大事,岂是你我所能妄议?”
林奇闻言,心中顿生惊涛骇浪,圣上竟真的对丰凉郡动兵了?此事关系重大,若真有其事,必须即刻禀报殿下,以免局势失控。
他手中长剑微颤,剑尖紧贴着那男子的咽喉,寒光闪烁,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说!你究竟是谁?敢在此散布谣言,动摇国本?”
男子面对这凛冽剑意,却是面不改色,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挑衅,轻轻偏头,避开了那逼人的锋芒,淡笑道:“区区一介布衣,何足挂齿?”
“市井之人?你掌间厚茧,非是岁月悠然所留,分明日夜苦练武艺!”
疤痕交错的脸庞上,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里藏着无尽的嘲讽与寒意,“萧云啸将大晟国的子民推向这般绝境,难道还不够吗?他的所作所为,难道还要我们闭目塞听,视而不见?”
“十七爷早已未雨绸缪,通知各郡城提前筹措御寒之物,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雪灾之苦,怎料人心不古,信任难寻。而今,你们却将一切罪责归咎于他,此等行为,岂止是可恨,简直是可悲可叹!”
男子再次冷笑,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尖锐与不屑,“萧云啸的天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说御寒物资?在这烈日炎炎、酷暑难耐的季节,哪里去找御寒物资?你们的计划不过成了他人眼中的笑柄。”
林奇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男子胸膛,隐约间,那些刻在肌肤上的纹路有点眼熟。
小主,
林奇提剑一挥,一道寒光过后,男子的胸膛展露无遗,上面是纹饰是薛贵妃隐卫才会有的记号。
“薛贵妃的人?”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轻哼一声,仿佛是对林奇话中之意的不屑与默认,“既已洞悉,又何必再行多舌之辩?”
林奇目光深邃,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感慨:“薛贵妃为除十七爷,真可谓机关算尽,苦心孤诣。”
“时至此刻,通往丰凉郡的路已断,再无通行之望。我便也无需隐瞒,告诉你又有何妨?那涌入丰凉郡的难民之中,实则藏匿着薛贵妃精心布置的无数死士。只待萧云啸踏出城门,他们便会血洗此城。加之陛下麾下的精锐之师,内外夹击,你那区区数万大军,又如何能抵挡得住陛下精锐的锋芒?说到底,这一切的根源,皆因萧云啸不肯轻易交出那支的铁旗军……你们不过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