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江独摇头。

“在灵气复苏之前，还有两个时代，一个是在灵气复苏时代之前的后灾变时代，再往前，便是灾变时代。”

“那是个令人绝望的时代，天灾，人祸，妖兽，接踵不断，人类文明几乎断绝。”

“你知道当人类文明最为得意的热武器打在妖兽身上溅不起一点火花时，当时的人类有多绝望吗？”

“一枚高超音速导弹砸在妖兽群中，只能伤到一群最低阶的妖兽。”

“曾经这方世界的主宰者，沦为了待宰羔羊，当时的人类高层甚至已经决定留下火种，其他人与妖兽同归于尽。”

“呵呵，引爆全世界的核武，用人类最引以为傲的杰作为自己送葬。”

“开启薪火计划。”

“好在，第一个启灵者出现了，还有希望……陆陆续续，接连不断，人类这个族群总是能在绝望中诞生希望，并以此创造奇迹……”

韩青看着天花板，眼中似乎浮现起那一段血与泪的史歌，紧接着，化为一阵叹息。

“这些也不是什么辛秘，等你到了大学，学习灵气复苏史，就会知道。”

“灵气复苏不是一蹴而就，每个时代的开启都是皑皑白骨。”

“沉眠在这里的人，都是这个时代的台阶。”

转头，他的目光看向躺在这里的三个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化不开的愁思。

“而这三位，都是挽大厦之人。”

他看向江独，眼中的眸光颤动后归于平静。

看着江独那毫无波澜的神情，他心中叹息，开口说道：“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唤醒你什么。”

“清醒者不用叫，装睡者唤不醒，我知道你心中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他看着江独的眼睛，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可是我九州人？”

面对这宛如山呼海啸般的压力，江独面色不变。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叫江独。”

“我的记忆也不完整，但似乎会说九州的话。”

听到他的话，韩青松了一口气，如果江独会郑重其事地向他保证自己是九州人，那他还会多疑，猜测他会不会是小樱花或者某个组织的卧底。

只是这失忆……

韩青伸出手，问道：“你介意我探查一下你的精神吗？”

“现如今虽然没有启灵者能够直接篡改记忆，但能够通过精神影响让一个人淡化一些记忆。”

“我看看你有没有被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