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兴奋,准备穿上衣服奔下楼。
开门就见一脸阴沉,极其不耐烦的祝怀砚,英气的俊容戾气十足,穿着深色睡衣,怀里抱着枕头,明显睡眠有被打扰。
“吵死了。”
他烦躁极了,像只被惹怒的小兽,想要张牙舞爪,却又困得不行,懒得动弹。
抱怨完,一双沉眸黑沉沉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盯穿:“你要去哪里?”
“我……下楼看烟花啊,吵到你来我这有什么用?到我这就能不吵了吗?”沈清沅有被打扰到,他的出现明显坏了她的大好心情。
祝怀砚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硬气地反驳她,微微一愣,漆黑的瞳仁中绽放寒芒,随即冷笑道:“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少年说完,抱着枕头强行挤进她的房间,直奔她本就不大的小床上,竟然就这么硬生生霸占她的床了。
沈清沅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死小孩,真不要脸……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再忍忍,跟神经病没法计较,这确实是他家,等毕业了就好了,高中她就申请住校,从此不会再回祝家。
沈清沅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心安几分,刚要出门,又听到身后的少年开口:“你踏出去一步试试,我不介意以后每天都睡在这里。”
犹豫了片刻,还是抿唇笑道:“看我心情。”
“你过分了!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沈清沅再也忍无可忍,咬牙对他怒吼道。
真是神经病!
祝家的烟花早已停歇,别家还在放得不亦乐乎。
少年刚躺下,又缓缓撑起身子,眼神阴鸷渗人,恨不得冲过来生吞她,却又生生忍住了。
“你就这么厌恶我?”
“是,我就是厌恶你,不想跟你惹上任何一点关系。”沈清沅咬紧牙关,这次她不再妥协,妥协的下场永远只能是被他压榨,欺负。
祝怀砚被窗外的烟花吵得头疼,眼睛赤红嗜血,却又忍着怒气不发:“我当没听到,你现在过来,我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