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也没有再强行留下,提前带祝怀砚离场,为保安全还是谨慎地叫了代驾。
在出会场之前,她看到了顾言之的身影,心也忽然明了。
而祝怀砚看起来,确确实实像醉了,面上浮着淡淡的红晕,看着身体不太舒服的模样,嘴里念叨着:“陆氏集团的酒就是不一样。”
沈清沅不大想搭理他,手腕忽然被身旁男人攥住,执着与她十指相扣。
“你后悔认识我吗?”祝怀砚伸手搂住她,下巴磕在她肩上,炙热的气息灼灼烧在她的肌肤,恨不得将她一同点燃。
沈清沅顿了顿,低声回答:“不重要了。”
后悔,自然是后悔的。
但有些事情,并不能靠后悔来解决。
所以后不后悔都不重要了。
“就好像有很多事,我都知道是你做的,但你伪装得太过天衣无缝,以至于我没有办法揪住你的把柄。”
“即便是揪住了,我还是没办法摆脱你,所以有些没意义的问题,以后最好都别问。”
“那都不重要。”
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醉,又或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戒断效应,仍然虚伪地选择将自己摆低一个台阶,以此博取她的同情。
让她无法再拒绝他的靠近。
又或是,他早知她会调查沈家背后的事,而他也早早做好防备她的准备。
兴许也只是她的猜测,所谓薛定谔的猫。
她认为存在,那就存在,她认为不存在,那也可以不存在。
简而言之,真相在必然的结果面前,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好比她不死心地一遍遍问他,后悔你会放我自由吗?
他给的答案永远都只能是,不会。
以祝怀砚狠戾的手段作风,绝不容许任何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东西,以任何形式出现。
祝怀砚沉默良久,黯然失笑。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啊。
他仍然搂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回应她。
“好。”
“那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