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放任他自己死在暗巷里,换做别的任何一个人,她也会这样做。
“你理解错了,这些话不算是对你说的。”
“其实换做别人,倒在血里向我求助,我也会这样安慰。”
不过是安慰人的某种方法罢了。
祝怀砚轻哼一声。
“我知道。”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话你终究还是对我说了。”
言外之意,这便是缘分。
他跟她之间的缘分。
其实他不信缘分,也不信所谓的天意,就算沈清沅真跟秦煜结婚生子了。
只要他想,沈清沅还是会回到他身边,毕竟办法总比困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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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阳初晓,金灿灿的光辉破开云层,昳丽地落在刺眼的雪层上,佣人们正在院子里清理积雪,以及海棠树上覆着的霜雪。
每天清理海棠树上的积雪,是家主特地定下的规矩。
沈清沅是被摔东西的声音吵醒的。
楼下祝修文又开始了,准确而言不叫犯病,应该是清醒过来了,无法面对事实的打击,只能怨天尤人,借助外物发泄心中的不满。
沈清沅听得心口一震一震的,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再也不想回这个鬼地方了。
枕边人早已离去,佣人将备好的衣服送进来,等她洗漱好下楼时,楼下的动静已经消停。
祝怀砚气定神闲地坐在楼下客厅喝茶,跟个没事人似的。
吃完早餐回公司的路上。
“叔叔这个病,还能治好吗?”沈清沅依然心有余悸。
助理在前面开着车,祝怀砚倚靠在后排,漫不经心地回答:“能吧。”
“尽人事,听天命。”
说着,他转头看一眼身旁的女人。
“你关心他?哪怕他害过你,你也关心他?”
沈清沅刚要开口,又听到他慢悠悠地说。
“秦煜,是他安排靠近你的。”
“你也曾被他当做威胁我的底牌。”
“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关心他,那你为什么不能……看一看我?”
沈清沅沉默了。
手机忽然震动一下,是陈星池发来的消息。